帝赢苦得找不着北,气得像是被马蜂蛰了嘴,不断哈着气。直到蜂蜜柚子水端上来,他一饮而尽,气呼呼地捉过来江玉陨,咬住他嘴巴,往里渡甜水。药的苦涩与蜂蜜的甜腻瞬间交融在一起,在俩人舌尖纠缠,厮磨,结合…唇舌撕咬间,俩人彼此瞪大眼,死死盯着对方瞳孔,骤起的心跳声湮灭在愈发急促的呼吸里。直到药的苦涩,被甘甜的口液消磨干净。帝赢松开人,居高临下注视着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狐狸精,眼眶微微泛红:“江玉陨,很好!居然敢用这种方式,惩罚本王?本事见长啊?”惊魂甫歇,江玉陨大口呼吸着,想逃离他的威压范围,“谬赞了。比起王爷,草民还自愧不如。”帝赢箍紧了他的腰,不许他逃,迫使他耳鬓厮磨,“既然药也喝了,估计你伤也好的差不多了!穿上衣服,跟本王去审犯人吧!”“什么灵丹妙药?一碗见效?”“你小情郎特意给你准备的特效药!”江玉陨一愣,一笑,转移话题:“王爷说笑了,审犯人这种事情,怎么轮得到我这种卑贱的狐妖?”“没事,本王给你特权,还能与你情郎多处处。更能见着春宵楼的头牌,江公子不是很喜欢招蜂引蝶吗?”帝赢扯来套衣物,强行给他套上!而拉去强行洗漱,早膳都没用,又拧着去人去了地牢!摄政王府的地牢守卫森严,牢中阴暗复杂,青石地面沁着暗红,似无数人的鲜血浸染而成。黑暗中的围栏里,一道道穷凶极恶的犯人视线窥探出来,落在江玉陨白玉般的脸上,像是一头头饥渴已久的饿狼!江玉陨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缩了肩膀,裹紧大氅,“帝赢,这里好冷,我想回去……”帝赢不理他,迈开大长腿,加快步伐。江玉陨想往回跑,一只脏兮兮的手突然探出,挥舞着想要抓住他!紧接着,伴随一阵猥琐的笑声,围栏缝里挤出半张丑陋狰狞的脸,“美人,过来陪大爷玩会儿~”江玉陨的心,霎时提上嗓子眼!小跑跟上帝赢,“帝赢,等等我……”不知在狭长阴暗的过道走了多久,直到最隐蔽的一处暗牢。暗牢内,炉火旺盛。可惜不是用来取暖的,而是给犯人用刑的!春梦被蛛网般的铁链悬挂着,浑身白腻的肌肤被抽得皮开肉绽,云鬓散乱,歪耷着头,红唇和下巴间,全是触目惊心的血!“王爷,审了一个时辰了,屁也没问出来!”揽月禀告道。男人往春梦面前的椅子上一坐,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用眼神示意江玉陨,过来坐。江玉陨忙摆手,“王爷,我站着就好了。”“拿烙铁来。”男人不理他,云淡风轻道。江玉陨以为他会用烙铁对付自己,慌忙一抬屁股,乖乖坐到他旁边。一名银甲士兵递来烧红的烙铁。帝赢一手搂住江玉陨的肩,一手握住烙铁长柄,偏头看向江玉陨,“见过红烧人嘴吗?”江玉陨跟个人偶似的,面容一白,“我要是说见过,王爷你就不现场表演了吗?”“本王不表演。”帝赢摩挲着他下巴,玩味般的掐了掐,突然转向钩玄,“左护卫,你来。”江玉陨头皮一紧,都不敢看钩玄一眼。“是,王爷。”钩玄顶着一张死人脸上前,接过烙铁,烧红的铁面毫不留情,朝春梦嘴上一烙!“滋~”一股青烟伴随能将人耳膜刺破的滋肉声起!空气中瞬间弥漫出皮肉烧焦的怪味!春梦惊恐万状地瞪圆眼,眼珠子布满血丝,突突跳动着,仿佛下一刻,就要跳出来!奈何她嘴巴被烙铁封住,想惨叫,只能发出呜呜的泣音!江玉陨头皮发紧,审讯而已,非要用如此酷刑吗?葱白手指发僵,用力才能蜷缩,后背爬上一层碎汗,声音发着抖,起身想跑:“我不看了我要回家……”“想跑?”男人一把将他圈在怀里!大手捏住他下颌,逼迫他看嘴巴被烫烂的春梦,耳边全是从春梦鼻腔里,发出凄厉的哭声!钩玄并没因此收手,又攥着烙铁,毫不留情印在春梦脸上,“说,那些富家子弟中的毒,可有解药……”哇的一声,江玉陨吐了,后面的审讯,再也听不进去。从地牢出来,他整个人都是懵的。脑海中反复播放着,春梦被烙铁一点点烫烂的身体!帝赢却异常亢奋,坐上步辇就紧紧搂住了他,“怎么样,现在你还觉得,钩玄温柔吗?”“放开我!”江玉陨嘶叫,使劲挣扎捶打,再也没有了之前假意迎合的做作,“帝赢你这个变态,你这个死变态,简直就是疯狗……”见他抖得厉害,男人微蹙眉,俯身吻住了他的唇!嘴巴又被堵住,江玉陨发愣。片刻后,心悸得嘭嘭乱跳,伸手对男人又踢又打,从喉咙间含糊不清地骂变态!他真的太变态了!不但受伤会硬,还趁他受伤,对他做那种事情!最变态的是,他压住他脑袋,逼迫他看铁板人肉烧!春梦就算是妖怪,可那张脸还算迷人,就这样活生生被烧出一个个焦烂的破洞,甚至内里的骨骼和牙齿都烧焦了,浑身都在痉挛,从一个大美女迅速变成溃烂的妖魔鬼怪……惨烈至极,残忍至极,可谓人间炼狱!江玉陨又恶心又害怕,眼泪簌簌的滚,又被这变态吻住,脑子里逐渐模糊,他有些晕眩了。可腰间却抵到一个烫物!作为男人,还是被帝赢搞怕了的男人,他很清楚那是什么!调教…刚刚历经过这么可怕的事,他居然,还能血脉贲张的博起?简直是魔鬼!帝赢却越吻越深。看着眼前无法无天的妖精,终于像只猎物该有的样子,怕得不成样子,抖得不成样子,他就浑身亢奋!特别满意,按耐不住体内叫嚣的热血,口沸目赤,心潮澎湃!粗粝手掌在他周身肆意游走,江玉陨哭得厉害,浑身没了半分力气,最后认命般软在他怀里!“还敢不敢和本王作对?”男人声音嘶哑,压抑着粗重的呼吸。江玉陨一脸的泪,精神处于彻底崩溃状态,还未从无法压抑的心悸中摆脱,哪还有精神听他说话?“记住,这是惩罚。”男人咬住他耳朵,呼吸渐急,“不要企图耍小聪明,与本王对着杠,你不是本王的对手!”天气晴好,冬风阴寒,步辇正饶过一处梅林,红梅花儿开得娇艷。帝赢突然来了性致,对脚夫道了声:“落轿。”“是。”脚夫忙放下步辇。帝赢长身立起,居然将吓得三魂渺渺,七魄茫茫的江玉陨扛在肩上,带入梅林。“你!你干什么?”直到帝赢将他压在一棵蜿蜒的梅树上,江玉陨醒神,又挣扎起来。男人却重重拍他:“乖!本王只是想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哪儿都能发情的公狗。”江玉陨原本就头晕目眩,闻言脑袋回血,像是彻底失去了五感,整个人似踩在云端之上,再也没了挣扎的气力。见他发懵,帝赢趁机将他抵在花枝间,粗鲁的吻上去,齿尖撕咬,吞噬着那两瓣被咬出齿痕的柔唇。江玉陨眼神发直,一点力气也没有,任由他折腾。看着他像是案板上的鱼,一副任人摆布的样子,男人的呼吸,更重了。重到一下下的喘。起身,撤离他的唇。还以为自己解脱了,却不想,男人解下镶墨玉的腰带,将他细嫩的手腕交叉,举过头顶,捆绑在红梅枝头!“你……”江玉陨又惊又恐,又开始挣扎,挣得满树红梅乱颤,一阵簌簌花雨,却仍是无法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