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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页(第1页)

江玉陨闹够了,才停下,问眼睛瞪如铜铃的武肇:“大将军,怎么做才能让他不学我啊?”帝赢像是他的影子,随之复述着。武肇头大如斗,挠挠头道:“这个,我也不知。书中并未记载…要不,你在摁三下试试?”“哦,对呀,许多电子设备,开关都是相同的,我怎么没想到呢?”江玉陨一拍脑门,连摁三下青枝,偏头去观察帝赢的反应。帝赢同样偏头,与他对视。对上他杀人放火的眼神,江玉陨挽唇一笑,笑得梨涡浅浅,小虎牙尖尖。帝赢亦冲他牵唇一笑!却笑得眸染寒霜,挟霜裹雪,雪虐风饕…继而,他睇着他,凉笑道:“江玉陨,你死定了!”江玉陨指着手腕青枝,歪着头,冲男人盈盈一笑:“你确定?”像是怕他真的摁下去,帝赢猛地出手,一招将人禁锢住,“摁,你继续摁!”单薄的小身板被男人圈在怀里,双手被牢牢锁住,耳边全是灼热的吐息,笼得江玉陨无法呼吸。小心脏弱风扶柳般轻颤,他慌忙求饶:“王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摁了!刚才也只是出于好奇,试一下嘛!再说,你唱歌还蛮好听的!”“你!”一提这茬,帝赢脸都绿成了青蛙!武肇慌忙干咳两声,“咳咳!那个,摄政王,依末将之见,您看这些世家公子,咱们该如何处置啊?”正事要紧,帝赢恶狠狠的眼神从众人身上逐一掠过,“谁若是将方才之事传出去,斩!”众人慌忙别开脸,装瞎作聋,自顾自忙起手中事。武肇陪着笑:“摄政王放心,有末将在,无人敢嚼王爷的舌根。”帝赢这才稍缓紧绷的心绪,隐忍着贴到江玉陨耳根:“若是连理枝一解,本王定要扒你皮,拆你骨,啖你肉,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咬牙切齿地说完,扔开容颜失色的人儿,与武肇一起检查起那些被打晕的公子。奈何他俩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只得暂时收监,传太医和护法大国师前来查看。从春宵楼出来,天已大明。满空霞绮,曙光瑶灿。闹市喧嚣,各种商贩叫卖声络绎不绝。穿来这么久,江玉陨还未见过古代的闹市,那点困意荡然无存,见着卖白菜的大婶都是新鲜的。江玉陨正想去瞧瞧,却听那大婶吆喝道:“白菜,水灵灵的大白菜!比春宵姑娘的皮儿都还嫩呢,公子要来一颗吗…”江玉陨脸色一黑,春梦沁入脑,忙摇摇头。没走进步,瞧见前面冒热气的包子,正想叫帝赢,却听那包子店老板道:“包子,热腾腾的大肉包,比春宵楼姑娘的胸还软乎呢…”江玉陨嘴一扁,继续前行,路过烧饼店。烧饼店老板:“烧饼,香喷喷的烧饼,比春宵楼姑娘的脸盘都还圆的烧饼呢…”江玉陨揪住帝赢衣袍,“你说,他们是不是存心的?是不是那些妖怪变的,故意想饿死我?”“光天化日,天子脚下,且容妖物横行?你当真以为,我们皇氏贵族,以及那些巡逻军,皆是摆设吗?”帝赢瞪了眼江玉陨,没好气道。他眼神太冷,冷得不带一丝温度,被他盯上,江玉陨好似一脚踩进了地狱。却不怕死的问:“那为何,他们都用春宵楼的姑娘做比喻呀?”“白痴,这条街最有名的便是春宵楼,夜里留宿的人,出来听到这样的噱头,自然是要回味一下,昨儿个与其风月的姑娘。”帝赢说着,突然赌气一般,揪住江玉陨耳朵,眼神发狠:“你该不会是,对那个狗屁花魁,动了心吧?!”山有木兮木有枝,冰糖葫芦能拉丝“呃,疼,王爷,疼疼疼……”江玉陨嘴巴都痛歪了,一个劲在心底骂:这蛇精病男人又抽什么风…“说,”帝赢眯起眸子,揪他耳朵的力道加重:“你是不是对那花魁,动心了?”“没,没有…”“没有最好!哼!记住!你是本王的玩意儿,就算动心,也只能对本王!”瞧瞧,这是人说的话吗?挣扎中,江玉陨无意间瞥见,帝赢一边耳垂,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很显然,这是连理枝造成的后果!我被揪,他也痛!果真是蛇精病男人,这也能忍?长而浓的睫羽扑朔,他歪咧着唇角,一双狐狸眼红若玉兔,“知道了!快放开我,你难道不痛吗?还是说,你是在…吃醋?”“吃醋?”一把扔开人,帝赢黑脸道:“想多了,本王的词典里,从未有过,此词!”“呵呵,感情到了王爷这里,牛皮都是吹的,火车都是推的,原子弹都是闹的?”江玉陨捂住火辣辣的耳朵,想骂人又不敢。“你在说甚?”帝赢长身欺来,作势又要扯他耳!抬头,眼巴巴望着男人,江玉陨杏面微红,笑容却真诚纯净。谎言,张口就来:“我说,王爷,你可真是一块闪闪发光的玻璃!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笑说间,他突然踮起脚尖,凑过去,在男人丰神凛冽如同玫瑰的唇上,落下一吻!不要我碰你的嘴,我偏要碰!气死你!虽说,只是蜻蜓点水般转瞬即逝,但那一刹那间温软的触感,还是令帝赢猛然愣神。他瞬间面红耳赤,心跳加速!继而,又恼羞成怒!扬手就要打:“放肆!胆敢轻薄本王!”“打不着,打不着!”趁他发愣时,江玉陨已脚底板抹油,一溜烟跑出数米远,躲在一颗朱红廊柱后,冲男人吐舌头!“你确定,本王打不着?”帝赢指骨微蜷,一道金色流芒闪现在指尖!江玉陨慌忙从柱后出来,抱拳冲帝赢陪不是:“对不起,王爷,草民只是想证明…草民只心仪王爷。对那什么噩梦,绝无半分肖想!”“哼!她若不是妖物,你还会说此言?”帝赢收起金芒,面有愠色。“可她偏偏是妖物啊!所以王爷,你这个假设,不成立。”江玉陨小心翼翼,朝他靠近。四处乱瞟的眸光,正好瞧见一个肩扛冰糖葫芦的小贩,忙转移话题:“王爷,要吃糖葫芦吗?”“谁要吃那种幼稚的东西?”帝赢嫌弃的别过脸!江玉陨扯住他衣袖,唱:“怎叹呐山有木兮那木有枝,冰糖葫芦能拉丝,可是王爷从未尝过的甜滋滋~”帝赢:“你这么能唱,咋不去梨园当戏子?”江玉陨:“怎叹呐秋有月兮那月有诗,也不及糖葫芦能拉丝~”帝赢:“……”帝赢:“买!”半个时辰后,江玉陨心满意足抱着七八串糖葫芦,与帝赢坐上马车,去了皇宫。因春宵楼一事,加之公务缠身,帝赢根本来不及回府休息,为免耽误上朝,江玉陨不得不同行。颠簸的马车晃得帝赢有几分倦色,江玉陨将红彤彤的糖葫芦凑过去,逗他:“王爷,尝一个?”帝赢一瞪眼:“不要。”“我也就逗逗你,真以为我舍得给你吃?就算凑到你嘴边,你也咬不着!哼!气包!”江玉陨同样冲他瞪眼,攥着糖葫芦晃来晃去。帝赢一怒,一张嘴,叼走一颗糖葫芦。酸酸甜甜清脆的滋味弥漫口中,刺激着味蕾,是从未吃过的美味。他微愣,大手一挥,夺走江玉陨手中的糖葫芦串:“都是本王的!”“嘿!帝赢你,你他妈…不讲武德!”两人在马车上,很幼稚地将几串糖葫芦,抢吃了干净。行至宫内,帝赢拽着江玉陨,脚步匆匆去了趟定安殿。定安殿是他平时办公的地方,他曾在此辅佐过年幼的太子,也是当今天子。除了众多藏书,此处还摆放着各种看上去叼炸天的大宝剑,以及价值连城的玉玩,当然还有帝赢的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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