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情是不应该存在的,是畸形的!
对,没错,就是畸形的!就像是这朵花一样,畸形的东西,是不应该存在的。
“畸形……”
“大人,什么鸡啊,您要吃鸡?”一道清亮声音响起。
不言神色一凛,立刻吃掉了手里的花。
正站在不言身后的苏水湄:……这是饿多久了,连花都不放过。
“大人,我去让厨房给你做鸡。”
不言看着小郎君急匆匆奔走的身影,一口咽下嘴里的花。
腰真细,比女人还细。
皮肤真白,比女人还白。
头真好看,比女人还好看。
不对,不对,这是畸形的!
不言疯狂甩头。
苏水湄也不知道为什么,近几日不言总是喜欢吃鸡,可能是流了太多血,需要补身子吧。
这样想着,苏水湄已经开始替不言炖今天的第三只鸡了。
那边,何穗意偷偷摸摸的过来,用手肘捅了捅苏水湄。
苏水湄转头看她。
何穗意道:“我找到了。”
“什么?”苏水湄一脸懵。
“就是那个啊,画册啊。”何穗意脸红红。
苏水湄:……你找到了,你拿过来找我是什么意思?
“我们一起看啊。”何穗意热情邀请。
苏水湄:……
“这,不太好吧?”苏水湄低头去看自己的鸡,然后想起来自己现在是个男人,“那个,何小姐,我是个男人,不合适跟你一起看这种东西……”
“哦,我差点忘了,你是男的。”何穗意一脸失望。
苏水湄:……这种事情也能忘的。
何穗意抱着怀里用巾帕裹了一层又一层的画册,委委屈屈的跟在苏水湄身后,惹得苏水湄连鸡都不能好好煮了。
“何小姐,厨房里油烟大,你还是先走吧。”
何穗意抠着手里的画册,“可是,我在赵府里都没什么人能说话。”
何穗意被玉面郎掳走这件事,整个赵府上下都知道了。虽然赵家大郎明令禁止众人不能提,谁要是提,就收拾包袱出府去,但众人心里都明白。
这被男人掳走的女人,再送回来的时候还能干净吗?
自然是不能的。
赵府内关于何穗意的闲言碎语就没干净过,何穗意虽然不谙世事,但也能明白那些人看她的眼神。
她本来就没从何家带来什么亲近之人,在赵府内又不受待见,现在跟她最亲近的人反而是苏水湄。
初见何穗意时,苏水湄以为她是个高冷的贵女性子。
没想到,就是个憨憨。
苏水湄拗不过何穗意,同意了。
何穗意跟苏水湄蹲在厨房一角,两人肩膀挨着肩膀,胳膊抵着胳膊,坐在一起,深呼吸,翻开了面前的画册。
“我就只陪你看一会会,我还要去炖鸡呢。”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苏水湄却没能将目光从那画册上移开。她使劲咽了咽口水,努力抑制住自己深沉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