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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第2页）

人们正在领会这句话的意思的时候，达金又说了些明确而恐吓的话。达金走了。

迪德里希没有再回到城里去，只有沃尔弗特回去。不过，迪德里希几乎一整天都关着门，待在他的书房里。为了找一本参考书，埃勒里走到书房门口。他听到这位主人正漫无目的地在房里踱来踱去，于是埃勒里又回到客房。霍华德则把自己关在工作室里。莎丽在自己的房间。

埃勒里忙他的工作。

五点钟，迪德里希出现在客房门口。

&ldo;噢，嗨!&rdo;

他自我斗争了一番，显然是胜利了。脸上的皱纹更深了，可是却显得很有节制。

&ldo;看到那群老母鸡代表团了吗?&rdo;

&ldo;那委员会吗?不，我没看到，我一直在工作……&rdo;

&ldo;我能说什么?我觉得自己像个傻瓜。当然，我们还是得去。&rdo;

&ldo;&lso;他的每一个痛苦&rso;……&rdo;埃勒里笑着说。

&ldo;那是出自哪儿的一句话?&rdo;迪德里希回以淡淡的微笑，&ldo;爸爸也常引述这句话。噢，是了，&lso;人，生而受苦&rso;……嗯，这个……我不是要打扰你，奎因先生，只是我刚刚想到，我们还没有请你今天晚上和我们一起，去参加那要命的答谢宴会。当然，我们是希望你能……&rdo;

&ldo;我恐怕，无法出席了，&rdo;埃勒里很快地接口，&ldo;不过，还是很感谢你，把我当做家中的一分子。&rdo;

&ldo;不，不，我们很喜欢有你的加入。&rdo;

&ldo;我这次没有带晚礼服来……&rdo;

&ldo;你可以穿我的晚礼服。&rdo;

&ldo;还是不要了，范霍恩先生，反正，你才是主角。&rdo;

&ldo;你是说，你还是想留下来，折腾这打字机?&rdo;

&ldo;其实它还没有真正吃到苦头。坦白地说，是的，我要留下来。&rdo;

&ldo;真希望我们能调换身份。&rdo;

他们亲密地一起大笑。过了一会儿，迪德里希挥挥手，走了。

一个坚强的男人。

埃勒里送范霍恩一家出发。迪德里希穿着晚礼服，戴着高顶大礼帽，他为莎丽打开车门。莎丽穿着一件貂皮大衣，配着鲜艳的胸花，白色的晚礼服垂到地上，头上覆盖着像薄纱之类的东西。他们身后是沃尔弗特，相形之下，像个跟班的。霍华德把卡迪拉克豪华轿车开过来，莎丽和迪德里希进了后座，沃尔弗特则钻到霍华德的旁边。

那大车子滑下小径，转个弯，消失了。

埃勒里看到，他们四人从头到尾，都没有讲过一句话。

他回到他的打字机旁。

七点三十分，劳拉出现了，&ldo;太太告诉我说，你会留在家里吃晚餐，奎因先生。&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