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好好谋划一下了。
欧阳夏坐在宽大的梳妆镜前,身后有侍女一下一下的梳着她的长发,她盯着镜中那慵懒神情的女人,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
这些日子似乎都是见招拆招,对于任务是不是有些太过松懈了。
唔,可是让她去算计人真的好难啊,急切需要两本宅斗高能书籍推荐。本来以为是个西方玄幻世界,结果还是要走上宅斗的路线,欧阳夏表示压力很大。
到底要怎么样,细细回忆着来这遭遇的每一件事,突然就想到了帕伦特要推自己出去顶罪的事情。
要让晓娜彻底认清帕伦特,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啊。
可是要怎么做啊,欧阳夏脑子里顿时乱成一锅粥,偏生自己还必须拼命搅动,理出一个头绪。
真真的觉得,自己需要一本宅斗宝典。
精致的玳瑁梳子突然慢了下来,欧阳夏在镜子中看到了侍女欲言又止的脸。
“怎么了。”她轻轻用指甲挑起桌上的香粉,在指尖揉捻着,不紧不慢的问。
“是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跟您说。”身后的侍女叫做珍珠,就是那晚看守欧阳夏又偷溜走的两人之一。
她的脸上带着明显的摇摆不定,握着梳子的指甲已经能看到泛白的痕迹,不知道在纠结什么。
“有事就说。”欧阳夏的余光在镜子扫着,脸上仍不是不动声色。
“晓娜小姐最近和安琪儿公主走的很近。”
珍珠瞧着自己的表现根本就没勾起主子的好奇心。
略有些失望,不过还是快速的说了出来。
欧阳夏将香粉在帕子上抹静,双手一撩长发站了起来,玩味的看着珍珠:“所以呢?”
“嗯……”珍珠有些错愕。
最近欧阳夏在宫中的势头实在太猛,先是压下了晓娜,跟着公主也跟着蔫了下去,就连两位大臣的女儿都无声无息的回了家。
现在完全就是欧阳夏一直独秀的模样,珍珠的投诚也就不足为奇了。
“没什么,是我多嘴了。”珍珠说着就跪了下来,认错的态度干净利落。
倒不是个傻的,欧阳夏翘起嘴角。
宫中谁都知道她们在斗,可是谁会把这事摆在明面上说出来。
说起来,晓娜和安琪儿两个人最近真的都是安静的有些奇怪。
倒让人提心吊胆的,就像是背后有阴冷的蛇,悄无声息的吐出了红色的信子。
欧阳夏摸着手腕上的绯色镯子,思绪乱飞。
安琪儿的寝殿。
白色的贝壳风铃在风中发出了脆响,遮盖住了细微的交谈。
只能看到晓娜的目光,柔弱中带伤。
这日子这么一过,就又是半个月,转眼就到了帕伦特生日的那一天。
这生日对帕伦特格外重要,二十岁的成人礼。
过完生日的三天后,就是老国王为帕伦特授予继承人冠冕的日子,那一天,帕伦特会正式成为王国的继承者。
欧阳夏不安的扽着墨蓝的短裙下摆,犹豫着从纱帘中探出了头,“一定要这么穿吗,我更喜欢长裙。”
帕伦特不由分说的将欧阳夏从帘子中拉了出来,目光赤果果的落在了那双白皙修长的双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