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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走至苏妧的跟前,劈头盖脸就是一顿,“你说什么胡话,什么叫你不会,难道你们苏家,都没有教过不成。”
“我……”苏妧眼睛眨动的缓慢。
若是再快些,怕是泪珠就要落下。
周氏的话分明是给了她难堪的,可苏妧说不出反驳的话。
见苏妧不说话,周氏又道:“苏妧,你是不是诚心报复我。”
二婶婶倒是先乐了,捂着半边脸道:“嫂嫂,瑾哥儿媳妇不会,何必要如此逼迫。”
苏妧想要一口气将真相说出来,但是她不敢。
现如今娘亲在苏府过的本就艰难,若她说出真相,又没有办法带娘亲走,她不敢去赌的。
苏妧垂着头,只默默将泪珠擦拭干净。
周氏显然已经大怒,说出的话不择道理,“吕少珠,你们二房有什么能耐。”
二婶婶自然也不让她,“嫂嫂自己拿不回管家权,怨怪旁人作甚。”
周氏被二婶婶激怒。
是啊,都是苏妧。
若不是她故意同她作对,说什么不会。
现如今管家权早就已经回来不是。
周氏胸口起伏,不停的喘气。
余光看见苏妧站在不远处流泪,抬手就拿起手边的茶盏朝苏妧泼去。
冬日的茶水滚烫,屋中炭火也是旺盛。
放置许久的茶也不见凉下来。
苏妧只感觉露在外头的脖颈与手刺痛非常。
滚烫的茶水全部都泼在她的衣裳上。
火辣辣的疼,逼她的泪簌簌朝下掉。
屋外闪过几道人影。
苏妧隔着眼中水汽,看见一道玄色的身影将她给扶住。
“没事罢。”陆砚瑾眉头紧锁,眼眸中有难得的担忧。
看见陆砚瑾,苏妧就想要放声大哭。
可惯来隐忍的她只是紧紧咬住下唇。
“别咬。”陆砚瑾声音很轻。
粗粝指腹擦拭掉苏妧唇瓣上的血,她又疼了。
周氏直愣愣站在原地,地上还掉着她刚才拿起的茶盏。
老祖宗勃然大怒,“你这是作甚,你可有半分陆家夫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