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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身旁的妈妈跪下道:“之前夫人见王妃身旁没有婢女伺候,特意从身边拨了两人给王妃。”
看了苏妧一眼,似乎是有些畏惧,“昨夜,也是这两名女使出来回话。”
陆砚瑾听完,并未立刻让人将女使带来,而是侧过头看向苏妧。
如同他审讯犯人一样,压得苏妧透不过气,“你昨日,究竟有没有回苏家。”
他记得清楚,苏妧说的是家中母亲生病,这才想回去看看。
可怎么到了母亲的口中,就变成她出门去见了别的人。
苏妧在他视线下无处遁形,脸上所有的神色均被陆砚瑾收入眼底。
慌张、不知从何说起、眼神闪躲,都在苏妧身上体现的淋漓精致。
陆砚瑾失了等苏妧解释的耐心,大抵,是不愿听她狡辩。
苏妧不知要如何解释。
说了一个谎言,后头的谎言就像是再也包不住一般,怎么都是解释不清楚的。
就在苏妧脑子中一团乱的时候,她听见陆砚瑾道:“将那两名婢女带过来。”
带谁来,不言而喻。
苏妧知道,自己现在是怎么都说不清楚了。
周氏听见,显得有些难受,“我早说不必去请你来,左不过都是这些事,谁还没有一个相识的小娘子或是小郎君,见一面无碍的。”
苏妧摇头,陆砚瑾看都未曾看苏妧一眼。
他眼眸轻阖,眉宇虽是舒展,却有着一股冷冽,薄唇抿出一个弧度,下颌也如同刀削般凌厉。
苏妧靠在墙上,明白过来,一切都晚了,他已经不信了。
往后是不是她说的话,陆砚瑾也始终不会再信了。
苏妧彻底放弃辩解,她记着之前陆砚瑾说过,若是想让人相信,就需要有人证物证。
可她都没有。
芸桃是她的婢女,然而现在在他的眼中,剩下两人也是。
所以她没有任何的办法为自己辩驳。
她笨嘴拙舌,总有些痴念在,以为靠自己的聪明劲可以将两方的事情很好瞒过去。
但她错了,嘴笨就是嘴笨,学不会也就是永远都学不会。
从前在苏家,她就不知道如何撒谎,难道到了王府,她就明白了?
最让她难受的,是陆砚瑾洞察一切的眼神落在她身上时,让她难受的样子。
他总是聪明的,苏妧也是个笨的。
苏妧没有多余的话却解释,她怕说出来,陆砚瑾知道从前发生的种种,会更加的生气。
所以,倒是不如不说的好。
很快,女使被带到,应当是陆砚瑾身旁的小厮一早就同她们说过所谓何事,她们一来就直接跪下。
余光不时看着苏妧,而后又低下头看着陆砚瑾道:“昨日夫人的院中确实派人前来,但王妃只说前两日并未休息好,便让奴婢们前去推拒。”
苏妧听到她们的话,唇边勾起自嘲的笑意来。
果然,事情如她所想。
她以为用真心对对待旁人就能获得同样的尊重,是她错的离谱。
陆砚瑾将视线转到苏妧的身上,她身上遍布愁绪,不像昨天一样哭着来求他,也不像与他相处时放松的劲。
他知晓母亲的品性,大抵昨夜当真未曾通报,可是昨日她见到的人,是谁?
是她在苏府时就认识的儿郎?还是她偶然遇见的人?她分明说的是,她要回苏家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