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在何处?”
“在县衙中您的房里。”
“带路吧。”
曲清言抖了抖知县的官袍,摆起知县的谱,冯典簿这个时候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小心思,忙不迭的弓着背在前方引路。
她这段时日格外谨慎,县衙中很少会放引出误会的账册书卷。
“大人,王爷开咱们县衙是何事啊?”
冯典簿颤颤巍巍的凑在曲清言身边,笑的格外讨好。
曲清言斜睨了他一眼只说着:“王爷突然而至,本官如何能知?”
连本官都用上了……冯典簿心肝又颤了颤,想要再问些什么,只曲清言冷着脸那股无声的气势又迸射出来,他缩了缩脖子便也不敢再问半句。
朱瑾睿在曲清言县衙中办公的房中已是四处都扫过一眼,她摞在桌案上的账册随手翻了翻,就只见县衙中的前一年的几本公账,私账却是一本都没有看到。
他阴沉着脸,就听着门外传来脚步声,一转身就见曲清言清瘦的身影出现在门前。
冯典簿厚着脸皮凑着跟进房门,一只脚刚迈进来就听着一声冷斥。
“出去。”
曲清言站立不动,冯典簿嘿嘿笑着退步出门还不忘将房门关紧。
临近年关,长安城中已是落了几次雪,曲清言一路疾行,但是不觉得冷,只是对着朱瑾睿的冷脸她行过礼就径自去拨弄火盆中的火炭。
“解释。”
朱瑾睿端坐在桌案后,神色阴沉不定。
曲清言很是淡然的净手后这才又分外恭谨的立在桌案前。
“微臣不知王爷需要微臣解释什么。”
朱瑾睿将书信往桌上一扔,曲清言上前一步捡起仔细看过,这才不满的看过去。
“王爷此举是何意?难不成微臣连一封家书都不能送回去吗?”
“我以为你是明白人!”
明白人就不应该揣着明白装糊涂。
曲清言神色不动,只又说着:“王爷,微臣不知这封家书有何问题,需要解释什么。”
她半句跟寿阳县有关的事宜通通不提,全然一派半点不知情的模样。
朱瑾睿盯了她半晌突然说道:“你可是以为孤凡事都会纵容你?”
这话从何说起!
曲清言直起身子看过去,面上不带丝毫惧色:“王爷的想法微臣不敢妄自揣测。”
“好!很好!”朱瑾睿冷硬的脸上突然泛起冷笑:“你想成亲?”
“翻过年微臣便要十八岁,准备成亲也在情理之中。”
“你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