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安后知后觉地开始忐忑起来。
之前在山上,一开始他到底也有点将梁选当作下人来看待的心思,所以完全不会纠结于自己好不好看这些事。后来渐渐地对梁选上了心,心里那点高高在上的自负才开始消去,开始因为梁选愤怒、伤心、难过,直到现在两人互诉衷肠,确认心意,要做世上最亲密的事了……他心里这才终于生出了一点迟到的羞涩与害怕。
木头他,是真的心悦自己的吧?
不会是看他求而不得实在太可怜才接受他的吧?
不会是木头一个人漂泊太久,想找个人安定下来才接受他的吧?
不会是那晚他身中春药,木头一时义薄云天,才出手相助的吧?
不会是……
陆长安狠狠咬了一下嘴唇,及时止住自己越来越离谱的瞎想。
不会的不会的,木头从来都是有一说一,他断不会因为可怜自己,而说出一颗心都给了他这种话,也绝不会那样虔诚地跪下来……帮自己口……
陆长安吁了口气,将心中的患得患失丢开,努力平复心情。
梁选进来时,便看见坐在窗台下的陆长安轻皱眉头,似乎心有烦忧。
“???”梁选走过来,问:“怎么了?”
陆长安抬头欲言犹止地看着他,梁选坐下来,认真专注地看着他的眼睛:“长安?”
陆长安心中一动,伸手摸了摸梁选的脸,他问:“木头,你为何会喜欢我?……好像你是突然喜欢上了我,我……觉得有点不踏实。”
梁选脸上露出一点郑重之意,他握紧陆长安的手,认真地说:“不是的,在山上的时候,我便心悦你已久。”
他缓缓说:“刚开始我是把你当作弟弟来看待,感激你出钱给我治伤,感激你给我一个暂时的家。只是,你这么美好……这么诱人,你穿那透薄衣裳的时候,还有你受伤,我给你揉屁股……那晚暴风雨,你跟我睡一块儿……多少次,我都想不顾一切直接将你拉到面前!”男人哑声说:“想亲你,摸摸你,搂一搂你的腰,再揉一回你的屁股……”
男人的嗓音低沉嘶哑,陆长安的心不由自主地扑通扑通跳得飞快起来。
梁选继续说:“那次你生气下山玩,我一直等到晚上也没见你回来,那时候我既担心又生气,差点想冲进城里将你找回来!”他凑到陆长安耳边说:“想把你摁在膝头上,狠狠地打一顿屁股,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出去胡来。”
陆长安差点疯了,被打屁股这样的情景,光是在脑子里想想就已经叫他欲罢不能!
被强壮的男人压迫着,揉搓、在乎、吃味!对方这种肆虐式的占有欲几乎立刻让他从胸口到小腹烧起一股难以忍受的冲动与躁热。
然而,这还不算完,梁选继续说:“还有前天晚上,你竟胆大包天地敢来接应我,我当时真的气得想咬你一口……然后再狠狠地亲你!”
“那晚在河边,我真的差点就控制不住自己,想当场就要了你,狠狠地,将你操得叫出不声来。”
陆长安脸上冒烟,强撑着气势哼道:“那你,那你为什么不,不进来!”
他就不信世上的断袖男子都要拿药膏细细养好后庭才能干那事!
“我太大了,怕伤着你。”梁选低沉的带着磁性的声音在陆长安耳边呢喃。
“!!!”陆长安咬牙,心道真是臭不要脸!
然而……那晚摸着,木头那根确实好大呀!
陆长安耳垂鲜红欲滴,直臊得全身泛红,他嗔道:“以前像根木头,现在像个情场老手。”
梁选轻轻地笑了一下,十分诚恳地说:“以前有太多的不确定,不敢轻易连累你,所以有话都藏在心里不敢说。现在什么都不愿再痛苦挣扎了,我只想将之前错过的都补回来,不愿再忍也不愿再回避我对你的心意。”
陆长安心里热热涨涨的,终于不再钻牛角尖,他亲了梁选一口,小声地笑问:“水准备好了没有?”
梁选点头,陆长安摁着他的胸膛说:“那我去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