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算了。”潘华语气带着疲惫,“你该长大了,不能任性的。”
“我不是小孩!王可就不会管我喜欢谁。”王奇烦躁地在狭小的房间内徘徊。
“可是你总会搞砸事。”潘华说话向来一针见血,“你给程先生介绍的工作,但他出事时你甚至没法为他作证。”
这句话彻底惹毛王奇,他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般尖叫:“那是你他妈说我是个,是个幻想出自己监护人的疯子!天知道,你烧饭厨房会着火!我被你养会饿死的!”
吱呀——
是衣柜门打开的声音。
透过门缝,郑义看到程渊从柜子里窜出来按下他们的脑袋:
“给我闭嘴!”
他没有出现在外面太久,很快裹着被子回到自己的坟墓——红木衣柜中。
王奇垂头,不满的抗议,“你们从来不听我在说什么。我说了多少次,他那天晚上和我在一起。我拉着他想证明王可真的存在。因为那天报纸上王可的小甜心见义勇为死了。”
潘华叠着手臂不信他,“你在说什么?我们家怎么会出那种怪胎?一个女孩爱上一个女孩?你怎么能又犯癔症?我真该在你初中时阻止你看那些闲书。”
疯子的语气总是能唬人:“你才要清醒一点,我们三个都是怪胎。我已经累了陪你玩然郦姐还活着的过家家了。如果你一定要把我送去四渡桥我建议你也去检查一下脑子。”
王奇疯不疯郑义不知道,但他口才挺好的。
极限一换一玩的挺溜。
着实说不过胡搅蛮缠的疯子,潘华冷脸告辞,“有时候我怀疑你是装疯。”
“我没有。”王奇恢复往常撒娇般的语气,“和对着照片说话的潘华哥比起来我多正常。”
他要是正常,口供能作数,没准程渊都不用进去。
话说回来,指不定那天又是他犯病。天底下哪有那么巧的事情?
潘华大步出门,扫到听墙角的郑义没多言,头都不回地离开危房。
不愧是潘局长!根本不受空调间蛊惑。
郑义走进房间递给王奇一杯温茶。
“你有病吗?”
“你有药啊?”
好一个伶牙利齿的小老弟。
根据网络上的消息王奇确实是王令唯一的儿子。
他们一家是造化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