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内的小狗夜灯持续发挥它的使命,温柔的暖黄柔光线洒落四周,伴随着若隐若现的舔吮声响,在浓黑夜色下显得朦胧暧昧。
孟祈安侧卧在床边,脖颈微仰,眯起眼瞟上前方的小狗夜灯。是只可爱的金毛,儿子居然没偷偷把它咬坏。
如果不是宁屹洵的手环住了他的腰,他可能就要从床上掉下去了。
“转过来好不好,想看你。”宁屹洵停止亲吻他脆弱的后颈,捏了把他的腰侧,温声哄道。
孟祈安垂眸不语,赌气般又往外挪了挪,虽然没挪动,宁屹洵手劲太大了。
他闷闷不乐道:“你刚刚没抱我。”
孟祈安还在耿耿于怀,他在录音室里主动抱宁屹洵的时候他没有立刻回抱他。
“现在不是抱着了。”宁屹洵低笑,用鼻子蹭了蹭他后脑的发丝,把人紧紧嵌入怀中。
“不一样。”一滴莹亮的泪从右眼角滑出,顺着鼻梁又落入左眼眶。
“我错了。给你道歉好不好?对不起。”宁屹洵嘴上道着歉,手却不安分地开始从下往上解他睡衣的扣子。
“嗯。”孟祈安吃软不吃硬,被捋顺毛了,他低低应了一声,算是接受道歉,但心情并未完全转晴:“可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宁屹洵那硬挺的东西已经抵在身后了,孟祈安不敢动。他暂且捺住飙升的欲望,不紧不慢地要和他把事情理清楚。烈火早烧到跟前了,知道他忍得难受,孟祈安却决心要晾他一会儿。
身前游走的那只手有点烫,孟祈安不知道到底是他的手烫还是自己体温太高。
他的情况也没好多少。晚上帮宁屹洵在沙发上解决了一次,他是在浴室里清理时边淋浴边背心经才把心火压下去的。现在又被他亲得起了反应,念经都没用了……孟祈安决定自暴自弃。
“嗯?什么问题?你要追我?”宁屹洵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孟祈安耳后,蒸得他耳朵涨红。
他和叶妍虽说只是纯粹的合作关系,但一天不解决宁睿谦,他就一天不敢让孟祈安待在他身边涉险,也暂时不能答应孟祈安。
“嗯……”孟祈安微微皱眉,平静的尾调陡转,变成细细难耐的哼声,不知道是应声还是别的什么意思。
宁屹洵停止掐弄,食指蜻蜓点水地在挺立的胸前来回点了几次,才开始揉按他身前那被弄得发硬的乳粒。
“可是我很难追的。”宁屹洵为难地把下巴搁在他肩窝上,转过头在他细白的脖颈上亲了亲,沉默片刻,才心虚道:“现在这样……也挺好。”
虽说时常患得患失,内心总不满足,但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是他们俩都擅长的方式。
毕竟他们都有难以宣之于口的东西。
孟祈安唇瓣微张,微弱地喘息。原来他觉得现在这样稀里糊涂的挺好啊。
他吸吸鼻子,心里难过了一会儿,不服输的倔劲又窜了上来。实在难受,孟祈安动了动一直垂在床沿压出一条长痕的手,扣住宁屹洵藏在他睡衣里的那只手的手背,牵着往左移,让他抚慰被冷落的左胸。
“我……知道。”孟祈安只回答了前者,而后猝不及防翻了个身,和宁屹洵脸贴脸,用审视的目光停留在他脸上。
可恶,这人怎么比以前还好看啊。
宁屹洵呼吸一滞,手上的动作都停止了。他每每与孟祈安对视,总会率先败下阵来。孟祈安漂亮的眼睛像夏日暖阳下的海玻璃,被海水冲刷后干净、纯澈、透亮。他实在招架不住。
“你先别着急答应或拒绝,让我试一试……”孟祈安不看他了,话语间带着哀求:“反正那么多人追你……你别太在意……把我当成你众多追求者的其中一个好了。”孟祈安眨眨眼,温暖的掌心搭上他腰侧:“可以吗,大明星。”
以前南都大学城知道宁屹洵名号的人,都这么叫他。
“孟祈安,现在谁才是大明星?”宁屹洵眼角眉梢都带着不明的笑意,伸手捏他鼻子不让他呼吸。
孟祈安在这点上确实没胡说,他的桃花是真的旺。
宁屹洵这种从小到大都自带金色光环的人,自然少不了纷至沓来的追求者。他不是没开窍,而是在他学生时代90%的时间里,他都在忙着学习、练琴、演出、考试。还有对抗宁睿谦变态且无死角的监视。
他觉得谈恋爱这件事特别没意思。或许也有原生家庭给他带来的影响。他和宁睿谦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宁睿谦的亲生母亲是一位放荡不羁爱自由的女士,据说她因为嫌婚姻束缚她自由的生活,所以离婚后把孩子扔给宁昇,自己跑去环游世界了。
宁昇是典型的商户之家培养出来的儿子,他的人生以“金钱至上”为原则,是个没有感情的赚钱机器。感情对他来说是生命里最微不足道的东西,他不需要。所以他的之日起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