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那一刻,他想起了白从真。
和他不同,白从真生来就是快乐,无忧无虑的。认识十多年,他被白从真照耀着,也变得温暖。
如果光可能因为他而熄灭一瞬,那他宁愿就此远离。
“和一生比起来,十几年也不算很长。”楼鹤安笑着,眼里全是苦涩。
他用拇指擦掉白从真眼角的水迹,“我霸占的时间已经很久了,如果现在离开,你……”
“可你早已经霸占了我全部的心。”
白从真抖着声音,打断了楼鹤安没有说完的话。
“可你早已经,在我全部的心里了。”
楼鹤安睁大了眼睛,眸光闪动眼里全是压抑的深情。
白从真没有注意。他跪在地上,把呆愣着的楼鹤安抱进了怀里。
声音梗咽,却把一字一句戳在楼鹤安的心里:“十几年了你都安然无恙,怎么可能会突然离开。你是不是傻,不就是有人去世了吗?医院每天要死多少人,你难道要为每个人都胡思乱想一遍?”
他红着眼睛凑近楼鹤安,让他看清楚自己的眼泪:“你看,你只是设想了一下而已,我就哭的这么惨。你说我会不会难过?”
“咱们就不能一起死吗?谁也看不见谁,一起乐呵呵的离开。只有傻逼才矫情地设想谁先死这种问题。”
“嗯,我矫情。”
“不,你是傻逼。”
“嗯,我傻逼。”
“呸,你怎么骂自己啊。”
白从真破涕为笑,随手擦了一把脸,推了楼鹤安的肩膀一把想从他的怀里退出去。可谁想楼鹤安箍紧了他的腰,他一下子没有防备,又往前跌了回去。
楼鹤安迎了上去,吻住了他的唇。
白从真瞬间瞪大眼睛,所有热度不断地往脸颊上涌来。他僵在了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楼鹤安用一只手楼主他的腰一只手放在了他的后脑勺上微微用力。感受到抱着自己的人的力度,白从真垂眸看着楼鹤安的眼睛,然后缓缓闭上眼。
空调勤奋地吹着冷风,依旧吹不散屋子里的热意。床边的地毯上,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唇齿相依,旖旎的氛围逐渐升腾又在顶点时回落。
气喘吁吁地分开,回过神来的白从真满脸羞意,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你怎么,突然……”
楼鹤安认真地看着他,重复:“你已经霸占了我全部的心。”他又凑过去蹭蹭白从真的唇,脸上眼中全是笑意:“你说的。”
“啊?我说了吗?”白从真红着脸,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说漏了嘴,“就算是我说的,你也不能这么,这么直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