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有空闲的时间,她都尽量找些能赚钱的事情来做,希望能多挣点钱。
出了社会她才知道自己一直被保护的很好,父母在的时候,除了在感情上亏欠她,没有在物质上亏待她,她了解家里的经济状况,那已经是父母尽可能给她的最好的了。
在棋院的时候更是所有人都把她当宝贝似的,每天都有棋院的前辈给她投喂各种好吃的,就算出去比赛,也是跟着教练还有棋院里的棋手们一起,被照顾的很好。
这种感觉让贺莹感觉自己又回到了那段在棋院无忧无虑的时光。
缆车九点半就停运,他们刚好赶上了最后一批运营的缆车。
缆车限载两个人,贺莹跟裴邵自然被安排在一辆缆车里。
缆车挂在缆绳上,平稳地向着对岸驶去。
缆车两岸的站点地势很高,可以清楚的看到河两岸的夜景,远处是灯火通明的南河大桥,冷冽的夜风卷起河面上湿气从车窗刮进来,吹在脸上有股冰凉的寒意,但因为走了一路,所以不觉得冷,反而觉得舒服。
贺莹扒拉着窗往外看,红色的毛线围巾松松垮垮地裹在脖子上,脸上没有化妆,白白净净的,只有鼻尖上冻得一点点红,显得有几分可爱稚气。
贺莹是被迫长大的,父母去世留下的债务,还有贺康以后的人生,全都沉甸甸地压在她的肩头,她很多时候都忘了自己今年才二十二岁,还很年轻。
回到棋院以后,她好像正在一点一点回到她原有的生活轨迹上,也终于可以像这样认真地看一看世界了。
裴邵坐在贺莹的对面,没有去看缆车外的夜景,只是安静地看着她。
他一直很好奇。
他曾经见到她在棋院外受到母亲冷落后漠然走开,回到棋院后,又若无其事地跟棋院里的小伙伴说说笑笑。
就如同此时,明明经历过那么多不好的事情,可是现在却依旧能扒着窗户充满新奇地看着这个世界。
好像吃再多的苦,只要给她一点甜,她就能立刻忘掉那些吃过的苦,变得高兴起来。
贺莹转过头来,额边的碎发被夜风卷到脸上,她正要伸手去拨开它,裴邵倾身过来,认真而又细致地把她脸上凌乱的碎发拂开。
贺莹怔了怔,看着他,裴邵也看她,眼神干净又温柔,给她拨头发这个举动没有半点暧昧意味,只是纯粹的想要照顾她。
贺莹忽然发现,她尤其喜欢裴邵这样单纯干净的样子,不报以任何暧昧的带有欲望的深层含义的想法,再暧昧的动作他都能做的很纯粹。
对比起来,她好像更不单纯。
因为她现在就很想亲他。
但鉴于上次她已经主动过一回,她决定这次要让裴邵主动。
“裴邵。”她凑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