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温柔哄劝的语调,反倒将白楚的鸡皮疙瘩都激起来了,软软地反驳:“二哥,我不是那意思……”
沈玧之眸光柔和,处处都透着纵容:“左右此处确实安全,你要是想待,便再待着吧。”
“回头我再为你寻个更好的去处。放心,在你安心之前,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你的行踪。”
这个“安心”,一是指她能放心,二是说她能收了心思,安安稳稳地留在他身边。
沈玧之一紧一松的手段完的娴熟,放完威胁意味的狠话后,就收起了一身气势,温和着问她:“你连日闷在这屋子里,想来是无趣极了,正好我在,你想知道什么?”
沈玧之清润和煦的眸光透着点点宠溺之色,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样,端得是好脾气,但凡换个心思浅,当场就被他迷惑地将方才慑人的模样都给忘了。
白楚也是暗自咬牙,恨不得把这盘大棒配甜枣的菜原样摔他脸上,却又不敢。
她敢在皇帝面前放肆是知道对方成熟阅历远胜于她,只要触及龙的逆鳞,在几分喜欢下,天然便对她多些许包容。
沈玧之却不一样,他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估计长这么大都没尝过几次失手的滋味,明显偏执得狠,想要什么,哪怕它碎了坏了也是要拿到手的。
她可没那么大胆子去赌他情窦初开滤镜下的仁慈。
于是,白楚乖乖地顺着他给的话题转移开,
“听说三皇子和四皇子闹开来了?”
沈玧之笑道:“不过是三皇子单方面盯上四皇子。”
与原剧情中相反,那时候孟芊芊自尽,锅是四皇子背上的,如今反倒是三皇子白惹一身骚,不免暗戳戳怀疑是不是四皇子将计就计,反过来给他设的陷阱。
再加上贤妃去淑妃宫里闹得一出,明摆着是要把孟芊芊被何鸿博侮辱从而自尽以证清白的事情坐实了,三皇子不恨死贤妃母子才怪。
见白楚露出了然的神色,思索起来的时候明眸熠熠生辉,将这个没被阳光照射到的角落瞬间衬得明亮了起来。
沈玧之觉得喜欢,便又多说了些:“不过三皇子那边进来被大皇子盯上了,也是自顾不暇。”
白楚这下好奇了,眸光灼灼地看过去:“他们俩又是怎么结得仇?”
“大皇子的生母康昭容,近来查出当年死因蹊跷,仿佛与淑妃有关。”
白楚明白了,大皇子都成年了,朝后宫的庶母动手万一被发现就说不清了,还不如顺道坑害坑害三皇子,大约这比直接对付淑妃还能让她心痛。
白楚长叹了口气:“这些,不会又是安王的计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