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现在不咬人了,直接动手揍,而且野路子功夫还不错,就是下手狠。
也怪这不打仗的日子太枯燥,撩欠荆长安就成了日常,不管在哪,只要遇见,薛廉必然凑过去。他自己没觉得这行为有什么不对,却每每让魏延祯酸的要死,脸色是一天比一天臭。
“这薛将军不是跟荆大夫挺不对付的么,最近怎么回事儿,咋天天往人跟儿前凑,瞅着不大对劲啊?”不说魏延祯,便是罗福根都看不下去了,想了想,扭头问魏延祯:“他是不是不知道您跟荆大夫的事儿啊?要我说,左右你俩都捅破窗户纸了,就别分隔两头的,干脆让荆大夫搬您那,一起住得了,也不用特地说明,懂的自然懂。”说到这,就忍不住八卦:“不过将军,你俩这样也不短时间了,不过看你们这……不会,还没那什么吧?”
魏延祯闻言转头:“什么?”
“嗨!”罗福根挤眉弄眼,两手比划:“就那个呗,荆大夫那快活袋您试过没,感觉如何啊?”
魏延祯反应过来,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罗福根抬手拍拍他肩膀,眨了眨眼,吹着口哨走了,留下魏延祯若有所思,还真开始考虑了起来。
其实罗福根说的这个,魏延祯也想过,只是一直未找到开口的契机,如今……
看了看被薛廉缠的快不耐烦的荆长安,魏延祯径自走过去把人拉到身后挡着,看向薛廉的目光带着警告。
“干嘛这么看我?”薛廉被看得头皮发麻:“我就跟他叙叙旧,又不……好好好,我走,啧,以前就护犊子,现在还这德行,跟我能吃了他似的。”
“等等。”魏延祯却叫住薛廉,语气中带着几分刻意:“你去把长安的东西搬我帐里,从今儿起,他住我那儿了。”
薛廉指着鼻子:“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不能是你?”魏延祯挑眉。
薛廉:“……”
好吧,无力反驳。
薛廉是走了几步才反应过来魏延祯的话意味着什么,忙转回身:“哎?听你这话,你俩这是,还没……啊,呢?”
没人搭理他,两人正凑一块儿说悄悄话呢,看那笑的,薛廉直觉像是看了一出活椿宫,生生看出了***,明明,那两人什么也没做,肢体接触都没有,可那酸臭味,就是飘出十里。
缩肩打了个寒噤,薛廉赶紧溜了。
“搬去你那?”等薛廉走了,荆长安才挑眉,似笑非笑瞥向魏延祯。
魏延祯被瞥的尴尬,咳了一声:“嗯,咱们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短了,可是……嗯,那什么,你懂的,总该有些进展,不能一直这样对吧?”
“对。”荆长安垂眸浅笑:“那就听将军的。”
“你放心,就算住一起,你不愿意,我也不会……”
“嗯,顶多会说……”荆长安憋着笑:“我就磨磨,不进去。”
魏延祯:“……”
“没关系。”荆长安握住魏延祯的手:“咱俩既然一起,迟早都要跨出这一步,我没关系的,只是,将军也知道我的情况,恐怕会败了将军兴致。”
魏延祯没想到荆长安会这么说,心中一时五味杂陈,又是高兴又是心疼,却也只能重复那句:“你若不适,我肯定不会勉强你的。”
“没那么严重,其实还好。”只是无法引起共鸣而已,想到这荆长安叹了口气,不过那又怎样,宫里太监还能伺候人呢,他这好歹……好像也没好哪去。
荆长安说的平淡,魏延祯却心疼的紧,这也是他俩在一起后却始终没有往前进展一步的原因。
荆长安搬去给魏延祯住一起的事情,很快就在军营传了开来,没人觉得不好,反而都乐见其成。甚至还有人特地去附近的村民家里买了两头猪,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欢呼起哄大肆庆祝,那劲头,比闹洞房还热闹。
“一直以来都缺粮短口的,即便有粮下来,大家也都勒紧裤腰带匀着,就怕断粮饥不果腹,这还是第一次粮食直达,数目充足,没有被克扣短缺的,大家高兴人之常情,大家也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随他们去吧。”魏延祯无心去凑这份热闹,拉了把荆长安,就径自回了营帐。
相比外头的喧嚣,两个当事人倒是挺平常心的,该吃吃该洗洗该躺平躺平,从头到尾,都礼待有加,半点没有洞房的气氛,逾矩行为。
“睡吧。”被子一盖,魏延祯闭上了眼睛。
荆长安憋着笑,半晌自己坐起脱了个精光,接着往被窝里一钻,就动手扒拉起魏延祯的。
魏延祯惊地猛然睁开眼睛:“你……”
荆长安低头吻断他的话,再抬头,笑得温柔缱绻:“哥,别忍着,我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