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孟戚渊带着汤海艳离开之后,花珊珊从大衣柜里挑了一套新衣裳换上,装成刚刚沐浴好的样子,进入自己的寝殿。
楚天珂在床上睡得正酣,看来,昨夜汤海艳的“身体不适”把他折腾得够呛!
花珊珊装体贴,没有惊动他,脚步轻快地走到寝殿门口,缓缓打开门,让早已候在外面的蕙质进来为自己梳头。
别看她平时学东西快,对于这古代的发髻样式,直到现在,只能梳出双螺髻和在头顶、脑后简单的结鬟,像什么九鬟髻、坠马髻、灵蛇髻、反绾髻、凤髻、花髻、朝天髻、牡丹髻等漂亮的发髻,她愣是一个也没学会。
梳好头以后,花珊珊继续装体贴,没有叫醒楚天珂,安排蕙质通知厨房里的人把早膳摆到正殿里去,另预留一份早膳等楚天珂醒来后再吃。
不过,她“体贴”楚天珂,不等于别人也“体贴”。
按规矩,妻主的侧夫和小郎每日早上必须给妻主的正夫请安,以彰显正夫地位的尊贵。
前天晚上,燕希敕考虑到自己的不*举之症还没治好,为了避免楚天珂在这个时候捷足先登,抢先夺得花珊珊的喜爱,他偷偷去找赵锦灿,定下了在昨夜给楚天珂敬酒时,趁机往楚天珂酒杯里下不*举之药的计划。
昨天上午,他亲自找到来京城云游的江湖神秘用毒门派余门掌门余兴,花高价钱买下了余兴亲自制成的秘药龙*根*软。
昨天晚上,在他和赵锦灿相得益彰的配合下。龙*根*软顺利下入了楚天珂的酒中,并被楚天珂一饮而尽。
今天。他与赵锦灿急于知道楚天珂中龙*根*软后的情况,纷纷在自己院子里早早用了早膳。相约于卯时正,赶到正殿,要求给楚天珂请安。
花珊珊这时也已经用了早膳,正在正殿里画各种现代式样的内衣裤草图。
听了燕希敕与赵锦灿的来意后,她存了看热闹的心思,马上让兰心去寝殿叫楚天珂过来。
很快,楚天珂便在兰心的陪同下,来到正殿。
他昨夜几乎一夜未睡,今天早上好不容易睡着。先是被汤海艳惊醒一次,现在,又被叫醒,精神显得有些憔悴。
燕希敕与赵锦灿都发现了这一点,暗暗高兴。
他们先按规矩给楚天珂躬身行礼,然后,各自落座,陪他说话。
燕希敕故作关切地问楚天珂:“楚王,你今天的气色怎么不大好?”
楚天珂淡淡看他一眼。冷冷地回答:“熙玉昨夜身体不适,我悉心照顾,直到天亮时,我们才勉强睡着。当然今天气色不好!”
“啊?公主殿下好好的,怎么会身体不适?”应该是你中了我们下的龙*根*软,不行了。气闷得睡不着觉吧!
燕希敕表面作出惊疑之状,心里却更加高兴。
“燕希敕。熙玉身体不适的原因,你不清楚么?”熙玉昨夜明明跟自己说。在当初跟燕希敕、赵锦灿的洞房花烛夜里,因为中了情*药,被他们折腾太过,才导致落下了腹痛的毛病!
燕希敕现在居然还有脸在自己面前装糊涂,真是无耻!
楚天珂暗暗生气,冷冷地质问燕希敕:“熙玉在洞房花烛夜中的情药,是不是你下的?”
“这——”公主殿下居然把这事告诉楚天珂了?
燕希敕不由大吃一惊,下意识不满地看了一旁的花珊珊一眼。
怎么?敢做还不敢当么?花珊珊收到他的目光后,故意起哄,装成愤懑的样子,低声斥责他:“燕希敕,你怎么能以这种眼光看我?我没说是你!”
“我……”这下好了,既使她之前没明说是自己,现在,当着楚天珂的面,被她这么一斥责,依楚天珂的聪明,必然能猜到是自己了!
事已至此,无法挽救。
倒是自己刚才怀疑她的态度,只怕又严重伤了她的心,令她心里暗暗不待见自己了。
燕希敕后悔不迭,不得不找借口沉声为自己辩解:“公主殿下,下情药的事是你我夫妻之间的事,我已经主动向你认错了,你不该再把它告诉楚王的。”
“希敕,我也是没有办法啊!”哼,看来,还真是个敢做不敢当的!
花珊珊心里鄙视着他,表面却装出了无奈的样子:“我在成亲前跟天珂有过约定,要为他守身如玉。你害得我没做到,他昨夜发现后,恨死我了。我实在没有办法,才不得不告诉他中情*药的事。但是,为了保护你,我没有明说是你。都是你自己心虚,气得我把你给暴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