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锦书一脸严肃地盯着这位侍卫:“太后寿宴那日想必你在当值的吧!“侍卫点头:“那又如何?”“既然在当值,那太后所叮嘱你可有听到?”侍卫:“……”“太后特地安排我负责皇上的饮食,便是不能让皇上过了饭时才用膳。皇上本就政事繁忙,长期过膳时才吃,势必伤了身体。太后还责令我务必要让皇上按时用膳,不然得拿我是问。如若太后问起责来,我是不是得与太后说,你挡着我,不让我去劝皇上?”俞锦书义正辞严。侍卫侧身一让:“请吧!”俞锦书朝侍卫福身:“多谢!”她朝着议事厅走去。议事厅。皇上正与几位大臣在讨论蝗虫灾害一事。一位大臣道:“连年蝗虫肆虐,百姓颗粒无收,饿殍遍野,朝廷发过去的百万赈灾银已经在路上,但有钱无粮,也是无济于事。”浦鲲紧蹙着眉心:“即日起,皇城带头节俭粮食,各衙门都照办,各城城门打开,开仓放粮。”另位大臣道:“连年都开仓放粮,可连年蝗灾,仓库里的粮食根本就不够那么多百姓吃。”浦鲲道:“还是要从根源上消灭那些蝗虫才是。”大臣道:“蝗虫可是天灾,又岂是我们可以消灭的。”“皇上……”一道清亮的女声响声,打破了议事厅令人窒息的氛围。浦鲲看向来的宫婢,觉得眼熟。俞锦书上前行礼:“皇上,百姓如今正值苦难,更需要皇上殚精竭虑为他们谋划,可如果皇上饮食不节,将身子饿坏了,那百姓们可要怎么办?”她没有直接劝皇上去用膳,而是从老百姓的角度出发去劝说皇上及时用膳。皇上倒没想到一个小小宫婢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几位大臣听着俞锦书所言,也劝起皇上来。“皇上,龙体为重,皇上还是要按时用膳才好。”“是啊!那些受灾的老百姓可还等着皇上为他们想法子。”浦鲲本是觉得这宫婢打扰到他与大臣讨论政事,可听这宫婢一番言词,还有大臣们的劝说,他也觉得是这么一个理。近来他总过饭时才用膳,胃开始疼了。若是他身体有恙,而他又没有子嗣,加上百姓受灾,恐会有人趁虚而入,谋反作乱。“好,那你们先按朕方才说的行事,还有,向民间寻求治理蝗虫的法子,若有人能想出治理蝗虫的法子,朕将有重赏。”“臣遵旨!”几位大臣离去,浦鲲朝俞锦书看了过去。当他仔细端详这位宫婢的面容时,才想起是太后寿宴那日在御膳房做出新奇菜式的宫婢。“用膳吧!”浦鲲单手负后,走出议事厅。俞锦书快步跟随在后。到了书房,太监们忙将膳食布置在桌案上。浦鲲看着桌案上的这些菜肴,想起方才大臣们说的饿殍遍野,开口道:“往后只准做两道菜,各宫主子们的饮食都如此,只管吃饱,不可铺张浪费。”太监们面面相觑,唯独俞锦书应声:“遵旨!”浦鲲伸过手去拿了两道小菜,再一道面点在自己面前,又指着剩下的十来个菜说:“听说宫里常有人吃不上饭,将这些拿下去,给他们吃。”掌事太监上前道:“皇上,您九王之尊,怎能只吃这两道素菜?”浦鲲眼神一厉:“朕何时还需要你来调教了?”掌事太监吓得扑嗵一声跪了下来。一位太监上前来试毒,拿起金玉箸,将两道菜以及面点一一试过,再让皇上来吃。浦鲲饿极了,拿起金玉箸开始吃了起来。太监们将多余的菜都拿走,离开了政和殿。这里只留了俞锦书在一旁伺候。俞锦书一声不吭,看着浦鲲吃得很欢快,看来她做的这两道菜,很合他胃口。浦鲲吃完,他看向俞锦书:“朕打算出宫微服私访,你随朕一道去。”他总觉得这宫婢是个机灵的,说话行事也很是得体,再说做菜的手艺如此精绝,是一定要带在身边的。俞锦书心下一喜,但面不改色,“遵旨!奴婢这就去收拾行装。”浦鲲道:“宫里的东西就不必要带了,在外面买几身寻常百姓穿的便成。”他起身,“走吧!”俞锦书心道:说走就走啊!太阳都下山了。她连忙跟在了浦鲲的身后。浦鲲只带了两位御前侍卫,再就是俞锦书。俞锦书换上了一身男袍,袍子是普通的棉布料子,她走在浦鲲的身后,扮成浦鲲的书童。待离开皇城,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俞锦书看得出浦鲲为蝗灾一事心急如焚。马车直奔城门,可见城门处到处都是灾民。有官兵在城门口施粥,浦鲲看着稀得看不到米的粥汤,心头有点上火。当即进入城内,让御前侍卫找到负责此事的官员,重新煮粥,一定不能让城门口的灾民饿死。晚上不宜赶路,浦鲲找了家客栈暂住,他给俞锦书单独安排了一间屋子。次日卯时不到,俞锦书醒来出了屋门,便见浦鲲已经穿戴整齐。在客栈简单的早饭过后,俞锦书跟着浦鲲出城前往农庄察看灾情。正如大臣所说,饿殍遍野。俞锦书看着心都碎了。到了村子里,看着好多屋子都空了,多数都出去避灾了。没出去的,也好几日没吃饭,就快要饿死了。俞锦书跟随浦鲲到了田庄上,可见得密密麻麻的蝗虫飞来飞去。俞锦书看着它们,心头便有了主意。浦鲲四处察看,俞锦书并没有跟上,她去村民屋前找了个带盖的竹篓,抓了满满一篓子的蝗虫。午时已到,浦鲲见不到俞锦书,以为她累了,在村子里歇脚。待回到村口,却闻到一股浓郁的肉香味。“村子里的人都快要饿死了,哪来的肉香味?”浦鲲很是好奇。侍卫张礼道:“不会是在吃人肉吧!”另一位侍卫杜建功一脸紧张:“俞锦书一个人留在村子里,怕是遭到不测了。”浦鲲眸色一沉,加快了脚步。喜欢快穿:绑定生子系统后好孕被娇宠()快穿:绑定生子系统后好孕被娇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