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氏显然也知道儿媳方才想说什么,但是她也说不出口。
如果挨打能换来孙子的平安,她当然愿意继续挨打。
但如果让乔亦雪也挨了打,那么,她们娘仨以后的倚仗怕是也没了。
驿卒们都知道乔亦雪不是普通的女犯,她在官爷面前是有几分体面的,因此也并不驱逐她们。
一进厨房,白氏只觉得温暖了许多,再看向儿子烧红的脸蛋,更是着急。
乔亦雪悄悄塞了一把铜钱给驿卒:“大哥,有没有酒?”
“酒倒是有,但有何用?”
驿卒看了看手里的铜钱,有个十几文,但去取了一小壶黄酒来。
虽然黄酒的度数低,但也有用处的。
乔亦雪吩咐白氏婆媳,把牛娃的衣裳褪了,用浸了黄酒的帕子擦拭他的额头和四肢,以及腋窝等。
“亦雪,这有何用啊?”牛氏心急。
“可以退热。你们继续擦着。”
乔亦雪又看了眼系统,货架上有布洛芬混悬液,二十文。
这是专治小儿发热与疼痛的。
还好,最近一直在攒积分,此时买这药,毫无压力。
买了一小瓶药后,悄悄倒到碗里,放牛娃喝了下去。
牛氏闻到了特有的酸甜气息,不由低声问道:“亦雪丫头,你给娃儿喂的是何物?”
乔亦雪心知瞒不住,盯着她道:“噤声!这是能救你孙儿性命的药。我已经尽力。”
牛氏心知乔亦雪在喂药,便聪明地闭上了嘴。
此时还有其他办法吗?
已经山穷水尽了,不管是用酒给娃儿擦拭身子,还是喂那不知名的药,她们都已毫无办法。
喂了药后,大约两刻钟,白氏摸着牛娃的额头,惊喜道:“娘,牛娃已经退热了。”
此时厨房里除了值班的驿卒,并无其他人。
他也觉得稀奇:“用酒这般擦拭,便能退热?”
乔亦雪连忙解释:“这只是权宜之计。用酒擦拭能有效退热,但也不能耽搁,要马上请大夫才是。”
她担心这驿卒以为单用黄酒,便能轻易退热。
可不能引起误解。
她可是给喂了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