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王谷闻言,轻叹了一声道,&ldo;想必当初临渊也曾与王妃论及这一点,高车族族长一脉的女子血液之特殊。&rdo;
阮弗点头。
药谷主沉声道,&ldo;的确是如此,高车族的族长一脉,之所以沿承了族长的地位,并非是他们的驭蛊能力,甚至,他们是高车族中唯一不能养蛊的人,但是,却因为血液的特殊,让他们成为高车族中即便不能养蛊但也无法让人忽略的存在,那便是因为,他们的血液能对蛊虫产生影响,甚至在某种情况之下控制蛊虫……此,临渊并不清楚,他唯一知道的只是族长一脉血液之特殊,否则,不会精心研制那手环给晋王妃。&rdo;
阮弗下意识抚摸了自己的手腕,玉无玦却微微不悦地看了一眼药谷主。
药谷主却继续道,&ldo;王妃所言的血液融入琴弦之中控制蛊虫之事,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甚至称之为基本能力,这等能力乃与生俱来,高车族离乱太久,已无法成就体系,因此,无族中老人提醒,这项能力的发现也越来越晚,甚至无法被发现,王妃在面当日朱雀门的特殊情况之时,或许只是刚好被刺激而激发了体内的民族本性,因此方才会模拟圣女控制蛊虫的笛音来反控制那些被蛊虫控制的人。&rdo;
阮弗闻言,终于皱了皱眉,&ldo;既然如此,齐妃是圣女之后,而我是阮嵩的女儿,两者之间分明是对立的,齐妃为何没有早早便防着我?&rdo;
公羊先生摇头道,&ldo;高车族离乱至今,已是百年历史,传承断断续续,圣女一脉与族长一脉早已分离,何况,就算知道,在高车族之中,此事也是寻常之事,族长只负责民族传承之事,蛊虫的发扬才倚靠圣女,历史上也从未记载族长和圣女之间因为这样的事情而发生过任何冲突,因此,若是未能注意到,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除此之外,老夫想不到别的可能了。&rdo;
阮弗闻言,终于点了点头,&ldo;公羊先生所言在理,倒是我不了解高车族之过往。&rdo;
公羊先生道,&ldo;老夫知道王爷和王妃心中定是疑惑,虽然临渊接触的蛊虫不多,但是,药王谷也并非真的没有研究过这些东西,只是对于传承之人,有所限制罢了。&rdo;顿了顿,药谷主看了一眼玉无玦道,&ldo;王爷放心,药王谷所研究,绝非是公羊老头手中一般的害人之物,只用于医人。&rdo;
玉无玦并没有什么。
阮弗却仍旧是疑惑,&ldo;既然如此,为何族长一脉的的人,尤其是女子,血液竟然如此特殊?&rdo;
药王谷主叹了一口气,&ldo;此事,具体就不得而知了,只是……据说,在千年以前,他们族长一脉的先祖,曾经历过一场浩劫,后来高车族中之人便将两件事情联系了起来,至于究竟如何,如今再无人说得准。&rdo;
药王谷主轻叹了一口气,玉无玦微微眯眼道,&ldo;药谷主对高车族的过往倒是清楚。&rdo;
药谷主语气淡淡,&ldo;药王谷若是想要从无至有研究蛊虫,自是要研究高车族之历史。&rdo;
玉无玦闻言,只是笑了笑,道,&ldo;高车族如何,本王不管,本王只想知道,此事会不会对阮儿产生影响。&rdo;
药谷主道,&ldo;王爷放心便是,不会对王妃如何,只不过这种事情,到底耗费心力,耗费心血,还是能不做的便不做的好。&rdo;
玉无玦抿了抿唇,心下已经有计较了,只无声点了点头。
阮弗心中的疑惑解开了,便也渐渐抛开了这件事,与药谷主闲话起了些药王谷的事情,询问了一番阮明轩跟着临渊回去之后的事情。
她当年刚刚成为阮弗的时候,因着身体的缘故与药王谷有些交情,虽然与药谷主交情不若临渊,但到底客气,便也说了一些。
药谷主在玉无玦的请求之下为阮弗号了脉,倒是由衷赞叹了一声临渊为她开的调理的药方,也言明了阮弗和腹中的胎儿皆是完好,只是仍旧是建议阮弗修养,远离纷争一段时间,待腹中孩儿到了后期之后,再另当别论。
玉无玦神色严肃地听着,一一记下了。
而后,在她与药谷主叙话的时候,玉无玦便离开了一会儿,他去了哪里,阮弗自是知道的,却也并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