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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暗恋陶千凛两年了，可对方太冷淡，如果不是陶千凛最近突然改变了对她的态度，她也不会轻易表白。

陶千凛愣了愣，嘴巴无声翕动几下，末了什么都没说。

这种反应，显然不是她期待的那个样子。

果然是她自作多情了？

课代表又急又羞，腾地站起来往外跑，跑到门口突然停下来，不服气地问：“不喜欢我，又为什么对我好？你们……是不是在玩真心话大冒险？”

“没，没耍你，我不会拿女生开玩笑的。”陶千凛默了默又道：“你是个好女孩，如果我伤害到你了，我道歉。”

话说到这个程度，再不离开未免太厚脸皮了。半晌，她抹了一下眼睛，镇定地丢下一句“用不着”，转身走了。

她走得很快，陶千凛追出教学楼的时候，她已经到校门口了。校门口有同学在等她，陶千凛这才放下心，往另一边迈开步子。

三中距利源大厦不到100米，现在快到晚上十点了，利源大厦通体黝黑，像一只沉睡的怪兽。陶千凛经过的时候习惯性地抬头注视了一会，这个时间点，姜爱早就下班了吧。

姜爱跟在陶千凛身后走了一段路，见他抬头仰望利源大厦，她也跟着望了一眼？

“在看什么？”姜爱走到他身边。

她不声不响冒出来，陶千凛吓了一跳：“小爱姐……你才下班？”

“没，九点走的。”姜爱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失笑：“过得挺快。”

陶千凛问：“你去方式买蛋糕了？”

方式港味蛋糕店就在反方向的公交站后面，开了很久，比新屿本地蛋糕店都要出名，都快成为网红打卡圣地了。当然，蛋糕的味道确实还不错，只是想吃一次不容易。

姜爱淡淡一笑：“排队排了四十多分钟。”

说来奇怪得很，陶千凛跟姜爱认识一段时间了，姜爱总是一副淡淡的表情，不会生气不会发怒，最大的表情莫过于淡笑一下。

如果没看过姜爱的作品可能不会觉得奇怪，但陶千凛关注大触明灭两年了，现在恍然发现她的人和她的画并不相符，人是古井无波，画却阴暗崎岖，都看不见“底”，但似乎画画的那个才是真实的她，日常生活中她戴着只会笑的隐形面具。

她把袋子打开：“尝尝看？”却迟迟不见对方伸手，“你是跟我客气，还是不爱吃蛋糕？”

陶千凛默了默，倏地笑道：“没客气。”说完拿了一个。

蛋糕是老式的那种，不添加奶油，上面的坚果是烤过的，酥酥脆脆，蛋糕本身却是Q弹绵软的，咬一口奶香味瞬间充斥口腔。

姜爱边吃边点头：“还不错，你觉得呢？”这种蛋糕只能算得上普通好吃，并不惊艳。无奈她早就饿了，根本抵挡不住任何食物。

陶千凛咽了嘴里的，随即又咬一口，刚才还吃得漫不经心，突然变得严肃认真：“好吃！特别好吃！”

姜爱看向前方，微不可查地抿了抿嘴角。

蛋糕吃多了不仅腻，还噎。好在一块并不大，将将感觉有点噎人的时候就没了。要不姜爱真不好意思把自己喝过的奶茶递给陶千凛。

沉默片刻，姜爱随口问道：“你读高三了吧？”

陶千凛“嗯”一声，反问：“小爱姐，你们经常加班么？”

姜爱吸了一口奶茶：“正常六点下班。下班以后看个人，老板今天踩点跑的。我习惯把当天的事做完再走。”

陶千凛点点头，瞥到她嘴唇的一瞬间飞快地把眼睛转开了。

奶滞黏在唇上很不舒服，姜爱马上反应过来，不劳他提醒，自己拿纸巾擦干净了。

“现在学习紧张吗？”姜爱继续刚才的话题。

陶千凛摇摇头：“还好，新屿的高中管得都挺宽松的，我们九点半下晚自习。”

姜爱附和：“是不太严。我读高三的时候，学校晚自习到十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