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韬锦垂眸一口口抿酒,花娇一看这是喝醉了都,她煮了糖醋生姜解酒汤,晾凉后,催促每人都喝了一碗。
里正还夸奖说秀才娘子不仅是饭菜做得好,这酒也酿得好,明天他过来买一坛子藏进地窖过年喝。
花娇哭笑不得,家里的男人们都醉了,她和萧阎氏不方便送里正回家,只能让萧阎氏去通知里正的家人。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羊倌的催促声,催促开门接羊,她们妯娌一起出来。
她们刚把羊赶进羊圈里,里正的儿子顾秋生在院门外大喊,“三郎媳妇儿,你看着狗,我来拉我爹回家!”
两人出来一看,顾秋生拉着平板车过来的,萧阎氏调侃,“秋生,你会掐算还是咋的?咋就知道了你爹一准会醉酒?”
顾秋生也不瞒着,“我看见二郎把杂货铺的酒都包圆儿,就和我娘说我爹一准喝醉,看看,猜准了!”
送走了里正父子后,花娇洗刷碗筷淘豆芽,萧阎氏和了一大盆面后,喂猪喂鸡喂大黄小白。
收拾停当后,两人各回各窝,花娇一进堂屋就看见萧韬锦在隔断烧炕温水,任谁看都是个好好相公。
“萧三郎,别以为你干了活儿,我就会饶过你,说好的不准喝酒,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呢!”
萧韬锦缓缓站起来转过身,长发披散在肩的模样多了几分散漫慵懒,他定定瞅着妻子解释,
“娘子,你不准为夫喝酒是心疼为夫,你别生气啦,为夫喝酒不是故意气你的,娶到了心爱的娘子,为夫高兴,还有二哥和里正都在呢,面上得应付一下嘛,所以就贪了几杯。”
虽然某人的声线低沉醇厚,眼神柔弱无辜,但是花娇还是不依不饶。
“贪了几杯?你灌了整整五杯呢,最少一斤酒,你是不是想醉死让我守寡啊?”
花娇还以为某人会端正态度好好认错,结果被拽进了怀里,搂得紧紧的。
少年喉间滚出沉沉的笑,“娘子,为夫有了你怎么舍得醉死啊,没事儿,为夫没醉!”
心软了下来,但是花娇的嘴还是硬的,“没醉是吧?那好,背一遍《三字经》给我听听!”
萧韬锦正发愁没有合适的理由继续抱着妻子,正好妻子认定他醉了酒,那他就装醉多抱她一会儿。
就这样,佳人在怀,萧韬锦低沉铿锵地背完了《三字经》。
花娇的感受是相公醉酒后的声音真好听。
接下来,花娇先去屏风里洗漱擦洗睡下,萧韬锦洗漱后,还是负责洗了两人换下来的中衣,倒洗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