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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我，动了动嘴唇，却没有声音。

但我看懂了对方的口形，他在喊：原原。

33

天空还在下雪，我将宋大胖脑袋放到腿上，试图从他被烧焦的皮肤下听到心跳声。

很轻微，很轻微，像是随时就会消失掉。

我又看向唐仁青，用同样的方法听了听，我听了很久很久，都没有听到半点动静。

我的视线落到那张烧得面目全非的脸上，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拧成一团。

有种置身梦境的不真实感，我爱了五年的人就这么死掉了？

我问柏寒，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34

柏寒躺在地上，闭着眼睛像是在休息。

他说，“原原，你知道末世的起因是什么吗？”

“我当年在研究院的时候，曾经听说另一个小组研制出一种能令人大脑神经进行激活的药物，简单来说，就是起死回生。”

“这项药物在实验初期就被中止了，因为他们发现药物虽然激发人体大脑，但活过来的人却不拥有思考能力，像野兽一样只会攻击，而那个研究项目的负责人就是刘成光博士。”

他看向我，补充道，“刘成光就是宋博义的导师。”

我心头一颤，心底隐隐预感到了什么事实。

“刘成光死后，所有资料被毁，可就在两年后，在华国前往东南亚的船上，却再次出现这种药物。”

“呵，说是药物，其实在当时已经更接近毒品了，无数死尸复活，变成了遇人咬杀的怪物，当时有很多人户的亲人瞒着政府，等发现后已经难以控制，因为除了那些怪物，被感染的人更是不计其数。”

“最先遇害的就是那些满心欢喜等着亲人醒来的人们。”柏寒轻笑一声，“妄图改变生死界限，只会让人间变成地狱。”

我没说话，柏寒继续道。

“病毒被发现后，联合国召集了全世界有名的专家进行制作解药，结果发现，药物成份和当成刘成光发表的论文完全不同，不，应该说有人改造了这种药物。”

我抬头对上柏寒的目光，他只是静静的看着我，我知道，他等着我说出某个真相。

“是宋博义制作的病毒，是吗？”

我的声音很平静。

柏寒死死的盯着我，半晌低笑一声，“对别人来说是病毒，对你来说……确实是起死回生的药。”

“可是我现在还是头丧尸。”我反驳。

“那是因为宋博义的实验室在当年被反派党袭击了，实验资料缺失了很重要的一部分，用在你身上的药只是半成品。”

漫天的大雪下，静得只有风声和柏寒急促的喘息声。

我低头看向心跳声越来越低的宋大胖，真想把人狠狠揍醒，问他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