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妃生的极为美丽,乃是北漠极北的边境上贡的美人,从雪妃进宫开始,雪妃便成了后宫最得宠的一位,惹的满宫妃嫔眼红,后来雪妃诞下了七皇子,七皇子自小便表现出超乎常人的聪慧,深的皇上喜爱。而后宫最大的皇子那时候已有十五了,见皇上如此宠爱没有靠山的雪妃和七皇子,七皇子成了一干皇子的眼中钉,从三岁开始便被下毒、暗杀。在一次闹的很大的刺杀案后,皇上震怒。命人彻查,为此还砍了两个大臣,所有人都以为太子的位置肯定就是七皇子的了,雪妃的荣宠也还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皇后怀孕了,并且一举得子,产下了八皇子万佚珏,八皇子及冠那一年,皇上刺死了雪妃,以雪妃谋害嫡子为由,废了七皇子,立八皇子为储君,而那时候争夺皇位的皇子们已经死的死,伤的伤了。陆景然就是七皇子万佚风,他被打入冷宫的时候已经二十岁了,此前雪妃早有察觉,皇上不是真心疼爱他,明明皇宫有可以解灵毒的解药,皇上却不给万佚风解药,他只是想把万佚风和雪妃立出去做靶子,因为雪妃没有靠山,更好抹杀。而立靶子只是为了保护皇后。七岁那年,雪妃走投无路,带着病重的万佚风到寺庙祈福,遇到了上一任的黑月阁阁主,阁主一时起意救了陆景然,并收陆景然为徒。陆景然以为皇帝对雪妃和他还是有一点感情的,就是这点期翼,给了皇上杀了雪妃的机会,那时候正值陆景然在幽州领兵打仗,听闻母妃出事,他违抗军令回了北漠,只看见了自己母妃的尸体,和不得入葬皇陵的圣旨,皇帝也以他违抗军令为由夺了他的兵权,将他幽禁在冷宫西苑。为了防止万佚风未来可能会对万佚珏不利,皇上命人在陆景然冷宫的饭菜里下毒,想要毒死万佚风,可惜万佚风命不该绝,留下了一条命。陆景然和手下里应外合,设了一个局,让皇上相信他已经是个废人了,皇上不再设防他,还给他赐了一个府邸,让他出宫居住,却连个王位都不肯赐给万佚风。但是皇上将万佚风放出冷宫的事,却挽回了一些武将的心。白未与有些心酸,如果这些事发生在他身上,他并不会觉得怎么样,因为他已经习惯了,习惯了悲惨的人生,可是不好的事情发生在陆景然身上,白未与就忍不住心疼。陆景然看着白未与心疼的眼神,刚想说些什么,白未与便仰头亲了亲陆景然道:“你恨他吗?”“恨?其实不恨,他们如今不过都是我股掌之中的玩物,他以为他操控了一切,却不知道整个北漠都已经被我操控了,他所听到的知道的都是我想让他知道的,所以又何必去恨一个玩样儿。”陆景然抬手撩撩白未与的头发,手顺着他耳边的短发落在耳垂上,轻轻揉搓。白未与一个激灵,红着脸盯着陆景然,陆景然收回人,怕把人惹生气了,改将白未与拥入怀中,陆景然对白未与说:“四十八,记住了,不要被感情所控制,要理智看待所有事情,当你足够强大之后,世间的一切不过都是你的玩物,不必和蠢货计较,因为他们越愚蠢,便越好控制。”陆景然这是在教他如何驭人,一个杀手是不需要懂这些的,白未与自然也懂得陆景然说得意思,但是他时常还是忍不住去恨去怨,他只是想要一个能偏心他的人,那么简单的愿望都无法完成,所以他恨,他怨,直到遇到了雁夜呈。十七不得不说,陆景然的自控能力和格局的确比他的大很多。他仿佛就是天生的王,身居高位垂眸看着万物的生死离别。大家都在局内,他却在局外,而局明明是他设下的。这可能也是上辈子的陆景然和如今的陆景然的区别。看着呆呆的白未与,陆景然思考着是不是自己说的太严重了,让他怕了。正想着要不要说点什么缓和一下,白未与却突然挽住了陆景然的脖子,亲昵的凑上去亲了亲。陆景然怎么可能放过那么好的机会,抱住白未与,按住他的后脑勺,加深这个亲亲,唇齿相依。感受到怀中的白未与微微颤抖,陆景然才意犹未尽的放开白未与。“你那么厉害,我就不动脑子了,反正你也舍不得饿着我。”白未与笑着说,陆景然失笑,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最后无奈的说了句:“你说得对。”白未与其实很懒,大多时候都不愿意思考的,在遇到雁夜呈之前,他都不得不去思考,思考怎么活着,怎么报仇。京都比起淮洲繁华了好多,来接陆景然他们的是当今太子北陵轩。一些礼节性流程走的白未与都有些困倦了,到了番馆,陆景然以身体不适为由,谢绝了接风洗尘的饭局。别说陆景然那脸色苍白的样子,还真有点肾虚体弱的样子,要不是白未与昨晚摸了他的腹肌,估计就信了。想起昨晚的事,白未与脸色微红,轻咳了两声。不能污,不能污。陆景然看着面红耳赤的白未与,嘴角微扬,接过落词送来的饭菜,扬扬下巴,落词规矩的退出房间并关上门,陆景然走到白未与身旁,将饭菜放在桌子上,然后从身后抱住白未与,轻声道:“在想什么?”白未与吓了一跳,回眸看着陆景然,想着自己之前想的东西,故作镇定的说:“没有啊,我没想什么,只是在发呆。”陆景然亲了亲白未与的耳垂笑道:“发呆还能脸红啊?”白未与捂住自己的耳朵瞪着陆景然,心想这个老流氓真是越来越流氓了。第二天白未与是被吵醒的,被人吵醒脑袋有些昏,不禁皱眉,微微睁开眼,想要看是发生了什么事,陆景然的声音低哑的在白未与耳边响起:“没事,再睡会儿。”一句话,瞬间让白未与安心下来,安心的睡了过去。等到白未与完全清醒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白未与穿好衣服洗漱完,才听落词在跟陆景然禀报事情。“……贼人没有抓到,死了三名随行的宫中护卫,放宝物的盒子不见了,这件事已经传到了京兆尹府,恐怕北陵皇帝已经知道了,主子我们要不要查下去。”落词看着陆景然,等待着陆景然的下一步指示。陆景然侧头看见白未与走了过来,白未与有些惊讶的问:“宝物被盗了?”是有人故意这样做的吧?想要引起北漠和北陵的矛盾,还是想要陷害陆景然?陆景然让白未与坐下,一脸淡定的说:“没事,一群乌合之众。”白未与相信陆景然,但是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心,毕竟敌在暗,我在明。“狗皇帝让我来北陵献宝,我便知道肯定不会顺利,既然这件事已经传入了北陵皇帝的耳朵,必定也会让人彻查,会不会迁怒我们这个说不一定,但是一定有人是想看好戏的。”陆景然轻笑着端起桌子上的茶,轻啄了一口。北陵国的人因为这件事争执不休,一方说是有人为了挑起两国嫌隙,一方说是北漠使者团护宝不严,还有人说北漠是故意为之,说不定根本没有什么珍宝。可因此遭受无妄之灾的使者团却比这些局外之人还要淡定。就在所有人为此争执不休的时候,北漠使者团按时进宫面见北陵皇帝,并且当众献宝。大家这才知道,原来使者团早便暗中将宝物替换了,被盗走的乃是假的,但是为了以免宝物再被盗走,使者团便选择了隐瞒此事。北陵国的皇帝知道事情的经过后,笑着称赞:“不愧是万佚风,朕早便听闻,早年间北漠与突厥边境冲突,万佚风带领北漠军队,屡屡以少胜多,传出了不少用兵如神的战法,如今看来倒也不是虚名。”陆景然拱手淡回道:“陛下谬赞了,如今不过一介废人,所谓的智谋也用不到战场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