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王公公和另一个小太监撑起了油纸伞,随着楚崖二人回了白鹿宫。他们这顿晚饭吃的时间有些长了,回到卧房时天色已经黑透,雨水也变得淅淅沥沥的,逐渐小了下来。白陆刚准备换衣服,听见雨声小了,便又把解开的腰带系了回去,转身准备出门。“外面雨差不多停了,我去荷欢苑找一下我妈,她昨天说要做桂花糕给我来着,让我今天去拿。”他神色自若,守卫森严的后宫俨然已经成了他的娘家。楚崖顿时心叫不妙,白陆这时候去后宫,保不准会撞上司竹的行凶现场,虽然司竹杀人一向隐蔽,被白陆撞见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楚崖不能怀着侥幸心理去冒险。于是他决定牺牲色相,从背后抱住白陆,暖昧的亲吻着他敏感的脖子和耳后,故意用低沉磁性的声音挑拨着他,“时间太晚了,还是睡吧,其他事明天再说也不迟。”一句话的重音刻意晈在‘睡’字上,说得百转千回,令人遐想飞飞。白陆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下腹莫名的燥热,一股邪火儿冲了上来。他这个不长记性的脑子,每次被楚崖这样隐晦的勾引,都会被诱惑得五迷三道,不自量力,完全忘记自己才是被上的那个,一心只想把楚崖压倒在床上,做一些这样那样的色色的事情。白陆这样想了,于是便这样做了,回过身踮起脚来,直接去亲他的嘴,手也不闲着,伸过去就开始扯楚崖身上的衣裳,活脱脱的一流氓。楚崖低沉的笑着,顺应着他的动作,半推半就的到了床边,然后俩人亲着亲着,就滚到了床上。白陆大概是真起了造反的心思,一鼓作气的压住楚崖,像只小狼狗似的亲晈着对方的脖子,学着楚崖平时抚摸他的动作,转而在楚崖身上乱摸。可愔楚崖自己的身体并不敏感,他在床事中最大的快感起源于白陆,看着白陆被他操到委屈呻吟,哭叫求饶,可比被毫无章法的乱摸几下愉快多了。于是楚崖抬手抓住白陆的后脖子,轻轻松松的把他从自己身上拎下来,放到一边,不怀好意的道:“既然阿白今天兴致这么好,不如试试我给你准备的东西吧。”白陆还陷在被撩拨起的情欲当中,听了这话,并没有提起警惕心,只是有些疑惑,“什么东西?”“那天给你看的。”楚崖拍了拍白陆的后背,轻声诱哄道:“你知道在哪儿放着,乖,自己去拿过来。”白陆瞬间从美色中清醒了过来,猛然意识到在情事中受苦的是自己屁股,于是立刻抗议:“凭什么,我又没犯错,我不拿!”楚崖继续哄道:“放心,我不打你,你把那根红绸带和几块玉拿来就行了,很好玩的。”“确定?”白陆犹疑的下了床,往博古架那边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威胁道:“你今天要是敢动戒尺和藤条的话,我就给你撅了扔厕所里信不信!”楚崖只是温柔的瞧着他,没说话。白陆在那边鼓捣了一会儿,摸索着打开了暗格,把金纹红绸带和几个玉物件拿了出来。事实上白陆根本不懂这个所谓的玉势是什么东西,如果把现代的按摩棒直接放在他眼前,阅片无数的白陆肯定能认得出来,但是玉势呢,你想想,名字都这么风雅,造型肯定非常婉约,古代人在各方面都有一种追求美的工匠精神,即使是情趣玩具也做的非常精致好看,乍一看像某种摆件。但是这东西可不是摆件,准确的说是插件。白陆把这些扔到床上,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半只脚迈进了火坑里,某人正对他虎视眈眈。他甚至还不知死活的问:“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怎么用?”楚崖只是笑了笑,拉他上了床,然后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白陆顿时睁大眼睛,脸色骤变,挣扎着就要下床,愤怒道:“你他妈怎么不早说!老子才不想被这破玩意儿捅,你给我松手!”楚崖一手压着他,一边看了看那几个玉势,安慰道:“放心,这些东西还没我的大,不会疼的,过来。”说完不由分说便把白陆拽了过来,顺手拉上了床幔。白陆惊恐:“你变了你变了,你现在连这种不要脸的话都说得出来!你别碰我,别脱我衣服,你把那那东西放下?!”实木的雕龙拔步床非常结实且沉重,承受着二人有些过火的情事却纹丝不动,只有床头的纱幔微微摇晃着,昭示着这场情事的激烈。第二天白陆就没能起来,心满意足的楚崖特意在床上多陪了他一会儿,趁着他熟睡时,给他轻轻捏着酸痛的腰,顺便偷偷摸一摸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