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成沉思了一会儿,放下资料回头看张轩,“你这段时间就一直在查这个案子?”
张轩升职的事情李言成在报纸上看过了,所以有些惊讶。
张轩道:“不是,前几天有一个演习。”
演习?李言成揶揄地看着张轩,上一次的事情现在李言成还记忆犹新。
估计能把特种兵种弄到那种程度的武警,在整个国内都没几个。
张轩窘迫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这次没问题,只是走走过场而已。”
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继续下去,张轩低头把婴儿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
“我还有个疑问。”李言成指指资料,“这里资料这么齐全,别墅外面也到处都是摄像机,为什么会连犯人的身影都没录到?”
“这也是我们毫无进展的主要原因。”张轩道:“之前曾经采取过多种方案,但是……事情发展到现在情况却依旧毫无变化,不管是犯人在别墅出入的身影,就连半个嫌疑人都没有。”
李言成曲起手指轻轻拍打在桌面上,从他对凶手的心理分析来看,不明犯罪嫌疑人是个有着明确目标的人,而且十分极端。不过就算犯罪嫌疑人一直在做这种带有威胁意味的话,却始终没有真的‘带走’婴儿。
显然,恐吓婴儿的父母更能满足不明犯罪嫌疑人的心理需要,带走婴儿不过是一种恐吓、制造压力的药引而已。
不过还有一件事情李言成也有些在意,那些信里面,总能让他若有若无的感觉到某种程度的温柔,虽然那些温柔被恐吓掩盖变得十分的诡异。但是信件中多次提到的‘好想拥抱他’‘亲吻他’这一类描述,剥掉恐吓的外衣之后更像是孩子的父母双亲才会做的事情。
再返回去看,这种大张旗鼓的恐吓做法,显示出了不明嫌疑人超常的犯罪能力,而且他以一种一直在婴儿身边的视角说话,不断别墅提高了恐怖的气氛。
以极其精妙的手段,进一步扩大恐吓的影响力。
这么看来,不明犯罪嫌疑人果然还是冲着父母去的,而并不是婴儿。
“你还是怀疑他们周边的人?”张轩勉强挤出了一个差强人意地笑容,“有什么线索吗?”
李言成沉吟了一下,开口道:“那几封信件还在吗,我想看看。”
张轩打起精神,他起身走到李言成身边翻找了一会儿,然后把几封信件翻了出来,“这些信件局长一开始就让人拿过来了。”见李言成重新看那几封信,张轩试探地问道:“需要叫阿曼过来么?”
阿曼是法证科,证物方面他精通。
“不用,给我一把美工刀。”李言成干脆利落地拒绝。
张轩不明所以,从旁边的抽屉找了一把拆信刀递给李言成,“这个可以吗?”
李言成没说话,他拿着信封和拆信刀走到阳台,对着光拆开了一角。
信封的纸与信件的纸质不同,信封偏硬,拆信刀划过的时候有不少白色纸粉在空中飞舞。
鉴定纸的好坏,一般看纸地白度、韧度、表面光滑度还有亮度。当然,各种质量的纸制作方式有着很大的却别,普通区分还是很容易的。
这些信封都是毛边纸做的,毛边纸纸质薄而松软,呈淡黄色,没毛,抗水性能,吸墨性较好。因为多数用于古装书籍,所以现在也比较少用到。
对着光,李言成清楚地看到纸质的折边,飞起的碎屑细腻而轻,属于上好的毛边纸。
这种纸现在只有在东南方向那边才有制造,近海的城市很少见。
“别墅中之前的人里有东南来的吗?”李言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