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皱眉:
“在哪?”
“司马废宅!”
“司马废宅?”明日满腹狐疑地望着少女,“你弄错了吧。”
弄月公子明明葬在树林!
少女急得直跺脚:“反正荆桦就在司马废宅,血已经止不住了,你再不去就只能等着收尸了!”
明日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说:“我拿好东西,即刻出发。”
明日进屋拿了药箱,出门发现易山站在门口。
“爷,我听见您好像在跟谁说话,您这是要去哪呀?”易山问。
“方才……”欧阳明日环顾四周,那少女早已没了踪迹。
“你方才可曾看到一位女孩?”明日问。
易山摇了摇头。
“那……敲门声呢?”
“没听见。”
明日脸色一白,不由得脊背发凉。
“爷,您这是怎么了?”
欧阳明日深吸一口气,说道:“随我去趟司马废宅。”
二人赶到司马废宅,荆桦果然倒在血泊不省人事。她趴在一座新坟上,坟冢边是一辆平板车,石碑上并排刻着司马凌风和荆桦的名字。
荆桦单薄的身体是如何扛动棺材,又是如何将棺材运到这儿的?简直不可思议。
明日替荆桦疗完伤,不禁悲从中来。他刚刚失去了唯一的知己,如今知己临终前的嘱托,他又险些食言。
他叹了口气,只觉疲惫不堪。易山见他脸色不好,连忙伺候他沐浴休息。
明日躺在床上,身体像被掏空一般,头脑昏沉,全身无力。
半梦半醒之间,隐约感到有人在他床边。明日半睁开眼,望见一个白色身影,立刻惊出一身冷汗。腾起身来,白影却又不见了。
明日按住胸口,努力平复着颤抖的呼吸,却意外发觉身体舒服了不少,身上也有了些许力气。
“是你吗?”他问。
“嘻嘻,”空气中传来一个甜美的女声,“你太累了,要好好休息。”
“你究竟是谁?”
然而,再无答复。
(二)
婚礼,世界上最荒唐的陷阱。
利用女儿的婚礼对付自己的女婿,这种父亲是世界上最荒唐的父亲。
而他纵容父亲杀人,是这个世上最荒唐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