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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可都是真的？”弄月对此话的真实性表示怀疑。

荆桦无奈地摊了摊手：“既然你不相信，又何必问我。”

“你相信我吗？”弄月笑着问。

“我相信你。”荆桦回答。

弄月折扇一紧。

“怪不得邱老三口风把得这么严，原来臭豆腐真的是皇甫仁和。”弄月沉吟片刻，问道：“你想保住邱老三，难道……他知道宝藏的秘密？”

荆桦一愣，连忙点了点头：“四方城是他们那一辈的人打下来的，既然旧城主连皇甫仁和都敢交给他抚养，可见对其十分信任。如果真的有宝藏，他没有理由不知道宝藏在哪里。”

“有道理。”弄月缓缓合上折扇，望着荆桦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在下还有一个问题，望妙音娘子指点迷津。”

“问吧。”

“我与鬼见愁的关系，你是如何知道的？”弄月的神情突然严肃起来，“莫非你参与了那场屠杀？”

“我没参加，”荆桦说，“你是教主从司马家抱来的，这在神月教人尽皆知啊。只不过，很少有人知道鬼见愁是司马家后人而已。”

弄月脸色一白。

“我与鬼见愁十几年前就认识了，他跟我聊过家族的灭门之仇，”荆桦顺着梦境的思路继续瞎编，“不过那时候，我还没有意识到你是鬼见愁的弟弟。直到那天在春风得意宫遇见他，你也来了，我才突然发现你这张脸跟他小时候长得还真有点像。”

弄月狠狠地捏着扇子，掌心里全是汗。

良久，哑着嗓子吐出一句话：“请我喝杯珍珠莲子茶吧。”

荆桦点了点头：“好。”

或许是觉察出弄月脸色不对，宫女上茶时，荆桦接过托盘，吩咐道：“你先下去吧。”

支开宫女，荆桦将托盘放在桌上，做了个“请”的姿势：“弄月公子，请喝茶。”

弄月右手托起茶杯底，颤抖着放下，苦笑掩饰道：“太烫了，我一会儿再喝。”

他的笑容有着掩饰不掉的苍白无助。荆桦忍不住问：“你没事吧？”

弄月摇了摇头，低声说：“我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就像个笑话。是不是？”

“这事儿不能怪你。”荆桦说。

弄月蹙眉不语。许久，突然说道：“妙音娘子，我需要你的帮助。”

“？？？”

“你只说愿不愿意帮我就是了。”

“可以。”

“多谢。”

又是好一阵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弄月终于端起桌上的茶，仰头一饮而尽。饮罢，恢复了往日那副云淡风轻的神色，微笑着说：“妙音娘子好好养伤，弄月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