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陶登这人,总是给人惊吓。还以为今天不会看到他了,谁知正当我自娱自乐犯花痴的时候……
“你在画什么?”
都怪我一向反应慢。听见他的声音,然后转头,眼睁睁看着他往下跳一个台阶,顺势坐了下来,盯着我腿上那幅即将完成的画。我有个坏毛病,比如作画,拿张白纸先写上自己的名字,若不是这个,我就可以抵赖给别人。
“你的字还是这么丑呀!”
是谁小时候缠着我帮他把所有新书和作业本上的名字写完的?
“画的这是谁呀?”
这个场景多像小学生!幼稚!
还好这个时候反应快了些,上了一个台阶,猛然抓到他手里的纸,迅速攥成一团,远远扔到观众席下。
那个时候,我好像扶着他的肩膀,摸到了他的骨头。
心里有不一样的感觉。
我匆忙逃走了。在门口等慧之,他没过来。没一会儿,慧之和她哥哥从两个方向一起过来。
徐慧之把手中的矿泉水瓶朝她哥扔过去。清脆的一声响,矿泉水轱辘轱辘滚地上,徐念之捂着额头,保持着上身微微向后倾斜的姿势,半天没动静。
“笨蛋就是笨蛋!连个瓶子都接不住!在看美女吗?”
第一次知道,在徐慧之的认知中,我并不是美女。
11月27日
最近在准备元旦晚会的节目,真是忙啊!但我实际上没什么用,都是杨朕在帮忙。他身为一个学长,做的尽职尽责,有一张漂亮的脸,为什么还有人骂他呢?
尊重别人,不是吗?
真的是中了魔咒,每天都会见到陶登,不同时间,不同地点,唯一不变的是陶登那张脸出现在眼前,一双眼睛看起来无害,其实让人心里发毛。徐慧之说那叫做“深邃”。
一张痞里痞气的脸、长着一双“深邃”的眼睛,难以想象,那是多么不伦不类。
“我哥怕是个自恋狂,你看,他偷偷摸摸画了自画像。”徐慧之说。
那张纸上正是徐念之在足球场上那身打扮。依然戴着黑色发带,头发的走向稍微修饰了一些,整个人看起来并不是霸气侧漏型,而仍然是温文尔雅,阳光少年,这很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