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姐自是应了,这又让那平儿拿了两件东西古玩给邢夫人只说是嫂子给二姑娘的添妆,不管好不好的也是一份心意。
邢夫人原本以为什么都没,如今能拿两个倒也开心。
这邢夫人走后,那平儿自是问道:”怎么好端端的把那金项圈和那套头面给送了出去?”
王熙凤说道,“算不得什么,老太太都送了那么多东西,我又怎么能一毛不拔!”
平儿知道她这不过是为了在老太太面前表个心意,又在邢夫人那边卖个好。
过了一会,便有那贾琏的奶妈过来说话,凤姐见了她问道:“你如今在前门当值,可捞了不少。”
那奶妈自说道:“我正想回二奶奶,如今这两个月也不知怎么的,竟没那油水可吃。”
凤姐听了这话,想着如今到自己这边求人办事的倒确实少了不少,遂问道:“这个月可有几宗?”
那奶妈说到:“统共就一江西过来的小知府,就拿了这么点。”说着那奶妈就比划了一个手势。
凤姐听了这话只不说话,那奶妈尤自说道:“我想着到奶奶这边来看看,要不给我换个地方。”
凤姐听了这话,只闭着眼睛,那奶妈也知趣,只在一旁喝茶。过了一会,凤姐才说道:“妈妈是个知礼识趣的,伦理这事不难办,只是你也知道,这在外边当差不比里边,要口风紧又要长的周正,又要会说话。把妈妈换下去了,哪个婆子合适?”
奶妈听了这话笑的一脸褶子的说道:“二奶奶也忒会说话了,我这老婆子一个,哪里有奶奶说的那么好。”
凤姐说道:“妈妈别谦虚,这谁不知道咋们二爷的奶妈是二爷母亲亲自挑选的,这人品相貌都是出挑的。”
这无端端的勾起贾琏亲母出来,那奶妈自说道:“说起来,二爷也是命苦,这小小年纪就没了亲妈。”
凤姐跟着说道:“早听说她出自大家,颇有风范,只可惜我生的晚了,没见着。”
“可不是,大太太可真的是标准的大家风范。”那奶妈说了这一句,下意识的看了下门口方说道:“好了,我也该走了,下次再来找二奶奶说说话。”
凤姐说道:“妈妈慢走。”这边又让平儿拿了寿宴剩下的煎饼果子给她带回去吃。
一大早,那西北战场传来消息,主帅南安郡王兵败被俘。
这下子是满朝皆惊,说起来这南安郡王是当今圣上的堂弟,今下虽是封锁了消息可到底不少世家公子都知道了。
这南安太妃是急的不得了,这朝廷上也是为此吵闹不休,有人主战有人主张议和。
那议和一派都说那南安郡王是圣上堂弟,理应议和搭救。主战派却说,南安郡王带领十万大军,征战两年,节节败退,如今被俘正是他指挥不当,实在是咎由自取,误国误民。
这两派言论在大殿之上是吵的不可开交,只把那金銮殿当作了菜市场。
且不说皇帝还没有决断,那南安太妃是坐不住了,当下便想着要和亲。只是家里的女儿年幼不说,还是独女又如何舍得。
当下便去了那贾府,认了那三姑娘贾探春为义女。
这事一出,当真是有人喜有人忧,那宝玉自是说道:“国家大事,何苦让一女子去承担。”
偏那王夫人倒是异常欣喜,想着这探春和亲之功,定能为自己挣些脸面,老太太也是乐见其成。
这唯一心痛的便是那赵姨娘,虽说这赵姨娘行事荒唐,说话又不着四六,可是听了这事,便知道探春以后怕是再难相见了,当下便哭着去找老爷。
那贾政最是一个迂腐又墨守成规的,当下便狠狠的发作了赵姨娘,并把那探春锁在院子里,每日里只有两丫头婆子陪着,轻易出不了门。
且说那南安太妃认了探春之后,便进了宫,这见着皇后上来便是一阵大哭,只说儿子是如何如何的苦,那皇后自是被她说的脑子发胀,又不好驳,只好等她说完,方劝道:”前朝的事,我们这些女人最是不能多说的,这郡王和皇上是亲堂兄弟,皇上自会想办法搭救,太妃不可过于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