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你来说,不算是男人吗?”
曾经她说,她接受不了任何异性的接触,唯独他是例外。
现在看来,他也许是例外,却不是唯一的例外。
那个所谓的狗屁白月光同样是她的例外。
他话里的讽刺意味很明显,邢枝听得很不舒服,再加上本就心里憋屈着,她的语气也算不上好,张口就呛:“我和谁靠得近不近,跟你有关系吗?”
纪予铖皱眉,敛去了所有表情,语气沉下来:“你这是利用完了,又想翻脸不认人了?”
昨晚情绪上头时勾着脖子不让他走,现在认为他没有利用价值了,就急着划清界限,翻脸比翻书还快。
“随便你怎么想吧。”
邢枝也不想多说什么,把手机往他脚下一扔,越过他就往卫生间的方向走。
纪予铖被气笑了,舌尖抵了抵后槽牙,一把锁住她的手腕,掐着脖颈就把人按倒在沙发里。
整个人顺势压下来。
邢枝挣扎着想起身,却根本就动弹不了分毫。
纪予铖单手扣住她的手腕压在头顶,面色阴沉,嘴角却笑着,有些吓人。
“昨晚你在床上可不是这样的,你抱着我脖子,叫我哥哥。”他盯着她气鼓鼓的小脸,晦涩不明道:“现在板着一张脸,这算什么?提上裤子不认人吗?”
邢枝咬着嘴唇不说话,脸色通红,鼻翼轻轻翕动着。
纪予铖摩挲着她发红的唇瓣,漫不经心道:“别忘了,昨晚是你抱着我亲,求我留下来的,现在又做出这一副委屈的样子,不觉得太晚了吗?”
“小野猫还真是床上床下两副面孔。”他低头咬她耳朵,嗓音沙哑:“欠收拾。”
邢枝忍不住轻轻颤抖起来,偏头想躲开,却被他扣住脑袋动弹不了。
她不甘心就这样被拿捏,泛红的眼睛瞪着他,毫不客气地回怼:“是我亲的,那又怎么样?谁让你大半夜跑到我家门口耍酒疯的?我正好想要,你正好送上门,算你倒霉吧!”
纪予铖脸色瞬间冷下来,沉声问:“你说什么?”
邢枝赌气似的:“我说什么,你听得很清楚!”
话说完,她偏开脸,不肯再看他,鼻头一酸,眼睛就湿了。
越想越委屈。
明明是他要走了还跑来招惹她,却反过来说她翻脸不认人。
“你正好想要,我正好送上门?”纪予铖的声音莫名阴戾,听得她一阵心惊胆战:“你的意思是,如果昨晚换了别的男人,你也会把人往家里领,往床上带吗?”
他攥着她手腕的力道收紧,邢枝疼得下意识皱紧了眉,嘴上却一点也不肯认输,言不由衷道:“是!”
“你再说一遍!”纪予铖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咬着后槽牙:“对你来说谁都可以吗?”
邢枝委屈得快哭了。
她闭了闭眼,强行将眼眶里的潮意逼回去,继续说着伤人伤己的话:“对!谁都可以,工具人而已,能有什么区别呢?”
“邢枝!”纪予铖咬牙切齿地叫他,宛如暗夜里的野兽,随时准备扑过来将她的脖子咬断:“把这句话收回去!”
邢枝咬着唇不再说话,眼睛酸涨。
修长有力的手指就搭在她动脉处,微微收紧了些,邢枝能感觉到他的手在抖。
他此刻应该是想掐死她吧。
邢枝心里的委屈都快要溢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