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怎么了?”
担忧瞬间涌上景凌之心头。这可是苏七啊,前代影卫统领,血雨腥风不知道经历了多少。除去前代教主的死亡,他从没见过师父失态到难以自持。
什么事居然能让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人惊恐至此?
偏偏此时,易渊问:“你也想到了?”
这句话无意肯定了苏七的想法。他粗暴地一把推开挡路的景凌之,两步并做一步,快速凑到床板前,俯下身仔细查看。
景凌之本能地想阻拦,手都抬了一小半,才想起有易渊在,师父就算急着除去主人,也不太可能动手。放下一半的心,他跟在苏七身边,重新一寸寸扫视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
一定有什么极其重要,却被他忽略的东西。。
易渊虽然忧心苏鸿宇的状况,但也没错过那对师徒刹那间地交锋。
如今正是事端频发之时,这俩人也出问题了?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很快被担忧填满。他指着苏鸿宇心口处淡到几乎看不分明的浅红色小圆斑,解释道:“鸿宇这是……”
“中毒。”苏七一语中的。
景凌之一愣,脸上一片空白,脑子里乱一团麻,喃喃重复:“中毒?”
“对,中毒。”易渊倒是三人里看起来最正常的一个,对苏七能猜到一点都不奇怪,毕竟,“同当初煜齐所中之毒极为相似,不,该是同一种。”
此言一出,一室寂静。
人总会下意识去怀疑自己不愿承认的事,就算事实已经摆在脸上,仍会心怀侥幸。
易渊一锤定音,打破所有人的幻想。
屋外渐落的夕阳还在努力把光和热传到大地,乡间鸟叫蝉鸣热闹的很。
屋内的人却只觉得一个哆嗦,刻骨的寒意爬上脊背,再蔓延到全身,冻得人瑟瑟发抖,宛在寒冬,连呼吸都带着一股渗入骨髓的冷。
景凌之下意识看了眼苏七。
苏七深深低着头,下颚紧收,脸上的表情被他隐在暗处,看不真切。
谁能料到,一番变故,竟牵扯到多年前的往事,和本该入土为安的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