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属院后面的竹林里,矮瘦的齐波把巷子里的事说了一下,随即挠了挠头,“她应该没认出来我。”
“没事,找到马义了吗?”
“还没,他好像不在附近的黑市活动。”
……
第二天,舒然坐在桌边打了个哈欠,拿起舒弈晨跑完买回来的葱油饼咬了一小口。
纺织厂跟机械厂离得有点远,舒然每天要提前一个半小时起床。
舒弈见她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不动声色的将咸豆浆换到她手边。
舒然尝到奇怪的味道,立马皱起脸,嫌弃的放到一边,“哥你拿错了。”
“醒了吗。
看着他精神抖擞的面容,舒然忍不住问道:“你不困吗?”
明明睡得比她晚,起的比她早,为什么还这么有精神。
舒弈把加了糖的豆浆还给她,笑吟吟的说:“不困,年纪大了,觉少。”
一边晒衣服李芩听了直笑,对侍弄花草的舒晓彦说,“你儿子说他年纪大,那咱俩岂不是老掉牙了。”
舒然仔细观察他一阵,“我不信,你都有黑眼圈了。”
两人拌了会嘴,舒然在他的催促下抓紧吃完饭好去上班,下楼梯时又遇见了关蓉蓉。
再见到舒然,关蓉蓉平静了一些,手上拿着一张纸板,抢在前面开口,“别问,我现在不想说,等我想清楚了再告诉你。”
舒然看了眼纸板上的内容,上面用加粗的字体言简意赅的写出她被骗的事情,从多个连续的感叹号里就能感受到关蓉蓉的愤怒。
“你还要去?”
关蓉蓉不是厂里的人,又拿不出苏媛媛伙同别人骗她钱的证据。
昨天她被保卫科的人架出厂,而苏媛媛从保卫科回来后还能正常上班,就可见厂里对这件事的态度。
关蓉蓉挺起胸膛,咬牙切齿的说:“那当然,我不好过,别人也别想好过。”敢骗她辛苦挣来的钱,她不会放过苏媛媛的。
关蓉蓉骑着不知道从哪借来的自行车,一路上把脚蹬踩出飞快,将舒然几人远远甩在后面,留下一道残影。
进厂前,舒然看了眼拿着大纸板站在机械厂门口的关蓉蓉,就算舒然此前讨厌她,也不得不承认,关蓉蓉是个相当豁得出去的人。
席策远对热闹不感兴趣,直接骑着车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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