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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去。”莫向安直接一摆手，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那么，我还有一件别的消息要告知你。如果向安你听说了这个消息还不去的话，我只能说——”

莫向安目光一凛，好像已经提前预知那个消息一样，“什么消息？”

“我知道向安你一直在调查，皓皓的父亲，也就是我的哥哥的下落。而且据我所知，我哥哥本来在国内，是被向安你带到东南亚以后人才失踪的。”

“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不要着急，听我仔细跟你说。我知道这件事以后我也非常激动，所以在你调查的同时，我一样也在调查我哥哥的下落。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没待莫向安开口，许莳便着急问道。路渊迟带来这样一个消息是许莳完全没有想到的。他现在激动得要命，可是偏偏路渊迟却将语气放缓下来，仿佛是在故意吊人胃口。

莫向安并没有开口，而是站在那里，静静等待路渊迟说话。

路渊迟没有等来莫向安的提问，却等来了许莳的提问，他微微一笑，然后像是掌握了主动权一样，人忽而自信起来。

“唉，也许是上天有眼吧，体谅到我对哥哥的这份感情。在我经过不懈地调查之后，竟然真让我调查到了哥哥的消息。所以，现在我要告诉你们的是——”他现在故意用了“你们”的字眼，然后停顿了一下，故意看两个人的反应。

二人反应如他意料，路渊迟的样子变得更加得意，“如果你们来出席小宇的法事，并且是以合适的身份来，我会让你们看到你们想见的人。”

许莳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激动，“会见到我、哦，不是，会见到路司皓的父亲吗？”

差一点，几乎只差一点，他就要露馅。许莳试图压制住自己的激动，免得让自己出错。可是只要想到他的父亲可能也已经来到了这个城市，他的泪水便忍不住打转。

莫向安自然看透了许莳的想法，可是他依旧保持着绝对的淡定。与此同时，他在思考，思考路渊迟的话到底有几分真，有几分假，思考如果让许莳去法事，可能遇到的种种风险。

然后，他便陷入了犹豫，陷入了纠结。现在的许莳对他来说太珍贵了，比以往的每个时刻都要珍贵。以至于他每做出一个关于对方的决定，都要思考良久，都要有十足的把握才行。

“你，要怎么证明？”莫向安对路渊迟说。同时他也在打量他，打量他的神色，打量他的小动作。

对方这时候终于显示出自己的老谋深算来，他刻意地演示自己，就为了不让莫向安看出任何的端倪。他今天既然来了这一趟，就一定得要到一个结果回去。

“我可以证明，我这里有我哥哥的照片，可以给你们看。”路渊迟信誓旦旦地说。

“呵，照片，现在照片可以合成，你只拿出张照片要怎么证明。”

“随便你们信不信吧。”这样说着，路渊迟翻出自己手机的照片快速给许莳和莫向安看了一眼。“向安，我哥哥是从你手里失踪的。你应该知道他失踪前是什么样子，再做一做对比，应该就能判断出我有没有撒谎。至于说，你如果不信，还想要别的证明，我目前提供不出。”

不再给莫向安和许莳提问的机会，这次也不用莫向安再送客，路渊迟挑了个最好的时机自行离开了。

话说太满没意思。虽然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但是他愿意相信，自己的目的已然达成了。

他不是皓皓

“你觉得我应该去吗？”

路司宇法事的头一天，许莳忽然问莫向安道。

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许莳心里一直有隐隐的不安，一直担心这一趟会出现什么问题。尤其是关乎，莫向安。

有时许莳又怪自己是不是太小心，亦或是已经将对莫向安的关心当成习惯。很奇怪，这么多年过去了，再次与他坦诚相对的时候，他还是将对方当成小孩子。

尽管他答应了莫向安的求婚，可是在理智的一面看来，许莳也不过将那场求婚当成任性小孩的过家家游戏。

莫向安很意外许莳会问自己这个问题，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说：“我陪你去，没事。”

大概是感觉到了对方的担心，所以他给了一句安慰。莫向安自然不会想到，其实许莳担心的正是他。

“如果，路伯伯受伤了，或者——你会不会怪我？”过了几分钟，莫向安又回给了许莳一个问题。人毕竟是他弄丢的，他太害怕路司皓因此怪罪上他。

“我不会的。”许莳走过去，轻轻抚摸着莫向安的头，表示着他的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