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拉利挡住了尘风的去路,将奥迪r8逼到山路的护拦边。
“吱”顿时火星飞溅。
奥迪r8的车身擦在山路的护拦上,产生耀眼的火花,尘风只好松开油门踩向刹车。
江逸航看到渐渐后退的奥迪r8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丝轻蔑的冷笑。
尘风气恼地击打了一下方向盘,随即脚下再次踩满油门,紧紧咬住法拉利的尾部。
按照尘风对这条山路的熟悉,知道马上就要进入s路段,而从刚才法拉利过弯的路线来看江逸航操作很谨慎,尘风几乎没有机会超过它,唯一的办法只有在s路段过弯道时不减速,然后紧接着从法拉利的左边车道(内车道)漂移过第二个弯道,但这样很危险。
眼看着就要到s路段,尘风没有加速,只是稍微拉近一点与法拉利的距离。
这时江逸航既不想让出左道,又不想让出右道。
尘风只好咬着牙紧盯着车道前方,突然将油门死死地踩满,奥迪r8几乎是擦着山路的左边护栏过弯道。
江逸航顿时惊呆了,要知道山路的左边护栏外就山坡,冲出去必定滚下山坡,江逸航急忙右打方向盘,为给尘风让出外车道。
于是,两部跑车一个擦着外护栏,一个贴着内护栏驶过弯道,所有人都吓呆了。
紧接着尘风拉紧手刹踩满油门,一个漂亮的飘移从法拉利的左边车道连着过了二个弯道,并加速要超过江逸航的法拉利,顿时山谷间响起了震耳欲聋欢呼声和尖叫声。
可是就在这时,“嘣”的一声巨响,正在超车的奥迪r8猛地撞上了法拉利,再看着快速的奥迪r8突然左转,只几秒钟的时间,没有减速的奥迪r8迅速撞破护栏向山坡冲去。
“啊!”所有人一阵惊呼。
只听到“轰隆隆”的巨响,奥迪r8淹没在了山谷中,在人们的眼中消失了。
法拉利被奥迪r8撞了后,直冲着车道右边的护栏冲了过去,撞过护栏后再撞到山岩上停了下来。
“砰砰”法拉利车上所有的气囊全都打开了。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山谷间出现瞬间的宁静,如同地狱一般寂静而诡异。
这一夜,急救车一直在山谷间响个不停。
…………………………
而这一晚,夏以馨被那个一晃而过的身影扰得彻夜未眠,因为那个身影太像父亲夏雪松了。
翌日,夏以馨早早起来换了一件浅黄色雪纺连衣裙,画了一个淡淡的妆容,让自己看上去清爽可人、气色红润。
她希望今天找工作能有所收获,然后再去昨天那根电线杆附近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再遇见那个匆匆而过的身影。
可是事情并不像夏以馨想的那样如愿,临近傍晚时她依然没有找到工作,大多数公司都以学历太低而拒绝了,只有一家公司看到夏以馨在会所做过服务生,而且长得清秀漂亮,便答应留下她的简历让她去做酒水推销员,一个酒精过敏的人能做酒水推销员吗?这不是扯蛋!
于是夏以馨心中那股对江逸航的仇恨即刻被点燃,如果不是这个混蛋,她一定像郭小蔓一样上大学读硕士了!
夏以馨拖着疲惫的身子带着满腔的怨恨走在繁华的街道上,她在心里不停地诅咒江逸航早点下地狱。
晕晕谔谔地走着,当她发现已经错过昨天那个电线杆时,她已经站在了市区的中心广场,心情极度烦乱地坐在了广场的花坛上。
广场上一群群悠闲的人散着步,一帮老人打着太极,不远处飘来了一首悲伤的《二泉映月》,这似乎验证了夏以馨此时的心情。
怎么办?今天又没有找到工作,吴妈年龄大了,这个家得靠她支撑着,难道真的只能去做酒水推销员吗?
昨天那个匆匆而过的身影太像父亲了,真的是自己眼花了吗?世界上真有那么多长得相似的人吗?不然为什么现在的电视台会有这么多模仿秀的节目……
夏以馨抚着头烦乱地想着心事,突然,肩膀被人轻轻的拍了一下,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抬起头立刻一张灿烂俊朗的脸映入眼睛,高大的身躯遮挡了夕阳,在他的周围形成了一圈光环,看上去如梦如幻,夏以馨以为见到了童话中的王子。
“嗨!我们又见面了。”
顾子君帅气地向夏以馨摇了摇手。
夏以馨懊恼而无语地扯了一下嘴角,心里不由地叫喊道:主啊,为什么总是在她情绪低落的时候碰到这个阴魂不散的瘟神?难道是因为拿了他的五万元?他想要回去吗?
夏以馨的表情由懊恼变成了疑惑和气愤,尤其是看到顾子君无视她的冷淡,无所谓的眺了一下眉,很自然地坐在她旁边,便再也忍不住了:
“喂,为什么你总是阴魂不散啊?四年前车子的赔偿款我已经给你了,难道是不够吗?还是你不甘心我拿了你五万元,想要回去啊?如果是赔偿款不够我可以再给你一些,但那五万元可是你自己提出用一杯酒换的,你别想要回去。”
夏以馨一边喋喋不休地说,一边将身体往旁边挪动了一下,拉开了与顾子君的距离。
顾子君一愣,“蹼”差一点就将刚刚要咽下去的口水喷了出来,他惊愕而好奇地盯着夏以馨那个小脑袋,不明白这个小脑袋里怎么会有那么多不同寻常的想法,亏她想得出一个国际著名首饰设计大师会为区区五万元而与她纠缠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