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外站满银雨楼之人。
“潘樾。”他眼神中深邃不移,仍抱拳,“杀妻。”
此话一出吸引了堂内众人注意,尤其是上官芷原本垂头提笔,下一秒蹙眉不已瞧着目光看去,来者竟是那日在街上起争执之人。
“银雨楼少主公然针对潘某,不会没有原因。”银衣凶手龇牙咧嘴笑得更甚,仿佛看笑话一般。
潘樾冷眸看破:“原来不是。”
一瞬,银衣凶手目光如炬盯视他,尖嘴薄舌:“你输了。”
一句话耐人寻味。
忽然他将藏在嘴里的毒一饮而尽,一侧,上官芷焦急凑近,提醒道:“他牙齿里藏了毒!!”
闻言,潘樾面部扭曲使劲掰扯着他的嘴巴,如磐石一般坚不可摧。
他仍然不愿放过一丝机会,拽着银衣凶手的领子,瞪着红了的眼眶迫切质问:“说!是谁指使你的!!说!”
“你们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你们只会死的比我更惨。”
银衣凶手嘴唇渐渐蒙起紫色,他已经坚持不了多久,继续声嘶力竭逼问:“说!到底是谁只是你的!!”
“说呀!!!说!!!”他无动于衷,随即渐渐闭上眼眸,毙命。
见状,上官芷瞳孔放大睇向一旁的潘樾,他如此急躁,蓄着水雾犹豫一刻:“他死了。”
她若有所思,心绪难安,站在一端注视,垂眸不语。
他蹲在尸体旁踹息片刻,气愤的神情还未褪去,只是万分不甘心,明明就差一点点就能问出幕后主使。
生死坊大堂里灯火通明,一群人蜂拥而至,门口两侧站着手下,朝里投去目光,紧接着跟出两列衣着统一的手下手持弓箭急促走出,队伍冗长。
蔡坊主迈着悠扬的步伐从屋内一脸风轻云淡缓缓走出,摩挲着手里的指戒步下台阶,揉搓着骨节分明的手,一脸黑朝着擂台内斗兽场走去,身后跟着许多手下随行。
步至擂台一侧,眼前之人便是被匕首刺死的粉衫红裙宠妾,见状,他脸上闪过一丝肃凛,四周诸位不敢出声,规规矩矩站定,他摆着头打量一番,怒意滔天。
生死坊管事之人不禁直冒冷汗,抬手借助衣袖忙擦了擦,随后便见蔡坊主蹲至爱妾身旁,本凶神恶煞的面孔竟落下来泪滴。
他抬手一捂,目光落在尸体身上,她面色苍白不瞑目,匕首刺在她心脏上直直挺立,半晌,他伸手至匕首周围紧握住,面部一扭立即拔起,血声揉略。
凝视着手里镶着金边的匕首,双手扶着一手摸着鲜血转身至管事的面前摩挲。
见状,管事的伈伈睍睍上前一步,抬手抱拳如实禀报:“启禀坊主,进入狼笼——”
“是甲肆包厢的一男一女。”蔡升回眸正颜厉色朝他看去,接着移开目光至别处,听他娓娓道来,“他们冒用了别人的名帖,这匕首是那个男人的,没想到他竟杀了……”
闻言,蔡升深邃眸光落在他身上,浑身散发着令人畏惧的恐惧感,垂眸招手示意他走上前来。
管事的不寒而栗缓缓靠近,随即,他迅速将手中的匕首朝他脖颈一挥,割喉毙命径直躺在地面上,鲜血入海浪般涌出,霎然,地面被鲜血所沾染。
在场所有人胆战心惊,表面风平浪静,内心早已狂跳不已,蔡升摆头朝着屋檐之上的凉台看了一眼,随后鹰视狼顾的视线落在这些手下上,严词厉色吩咐道:“一个时辰内,我要见到这两个人,不然你们的后果就跟他一样。”
众人齐声应和:“是!!”
带领之人率先走出,一行人来势汹汹般步伐规律走出,谁都不想死,更何况割喉毙命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