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笑道:“我就喜欢这样泼辣的姑娘!”
如烟啐道:“谁要你喜欢!”说着转身去厨房帮忙,再也不愿意到桌边服侍了。
李素趁着酒劲,醉醺醺对贾政说:“贾老爷,你可知我的正妻是什么来历?”贾政道:“请讲。”李素说:“就是您的上任赏给我的,我去他家里做客,看他的一个侍女不错,还没开口他就看出来了,当晚就让我领回家了。”
贾政淡淡的道:“这是两厢情愿的事,他说送人就送人,可知人家女子乐意不乐意?”
李素也便不多说了,酒过饭饱,康广说家中有妻儿在等,要回去,就告辞了,李素道:“这也是个没意思的,出来吃个饭巴巴的要回去,我又不是没见过他婆娘,大饼脸,矮个子,亏他当宝贝似的!”
蕊儿道:“李师爷,话不能这么说,两情相悦的人看对方就是最好的。”
贾政道:“是啊,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话不投机,也没什么好强留的,李素约略坐了坐,也起身告辞,贾政和蕊儿只送到厅门口。
这李素碰了一鼻子灰,本来就若有所失,走到院子里,黑布隆冬冒出一个人影,他定睛一看,正是如烟!
如烟以为李素和康广一起走了,这才跑出来想去屋里,谁成想一出来迎面碰上李素!李素见四下无人,一把将如烟搂在怀里,对着她的嘴就亲过去,如烟惊叫道:“你干什么!你!你放开我!”
李素凑到如烟的耳边:“你若是不想偷鸡摸狗呢,也可以和我正正经经办事儿,我带你出了这个门就行了。”话说完就急不可耐将蕊儿推到树上靠着,如烟用尽力气反抗,两人气喘吁吁撕扯在一起。
李素堵着如烟的嘴:“我的小祖宗,你别喊了!给我一点甜头,我就走!别嚷嚷,快得很!”
如烟死命捶打李素,挣扎着拉开他的手骂道:“不要脸!呜呜呜,你不是人!”
这时候,门口的长生听见了动静,急匆匆跑到院子里:“谁在喊?是不是你,如烟?”
李素捂着如烟的嘴,不让她叫喊,长生狐疑地四处看:“如烟,你叫什么?你在哪儿?”
灯笼的微光随着长生的脚步转来转去,他什么也没看见,正打算去屋里看个究竟呢,转身的时候,李素飞快往门口窜,打算逃跑。
长生飞速追上去,揪住他的胳膊:“你是谁?李师爷?李师爷怎么还没走?刚刚是什么声音?”
惊魂未定的如烟哭着跑过来:“长生,我活不成了!他……他要非礼我,我脏了!”
长生一听这话,一股热血直冲到脑门,不由分说对着李素就是响亮的几耳光,打得李素耳朵嗡嗡响。
长生将李素摔到地上,用脚踩着他的脑袋:“孙子,你敢动贾家的女人,我让你死个痛快!”说着就拳打脚踢,李素鬼哭狼嚎道:“救命啊!要打死人了!贾老爷,快管管你家的下人!”
贾政和蕊儿听到动静跑出去,都呆住了。贾政呵斥道:“你在干什么,长生!李师爷喝多了,你跟他计较什么!”
长生气急交加,指着地上的流氓说不出话:“他……他……”
如烟衣襟散乱,蓬着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贾政也就明白了几分,他将李素扶起来,叹着气:“你在外面还没玩够吗?连我家里的下人也不放过?今天吃亏了吧!”
李素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要是你贾老爷会做人,也到不了这一步!你早把她赏给我做妾,轮得到我在这里做贼似的吗?”
蕊儿听了这话,上前对着他的脸就啐:“一个活生生的女儿家,是能随便送的吗?何况是你这种人渣!”
李素冷笑道:“别叫我替你害臊了,你又是什么正经主子?不过是个奴才,爬上了床当了姨娘,就以为自己是个体面人了!不是我说,你家爷为什么不肯送个丫头给我?哪里买不到个丫头?不过是因为都跟他有一腿、都是他的人罢了!”
蕊儿骂道:“你放屁!我的男人我了解,他绝不是你这种猪狗不如的烂人能随便揣测的!”
争吵中,只听得院里扑通一声,众人都吓了一跳,福贵跑过来:“不好了!有人跳井了!”
长生一听,眼泪涌泉似的往外淌:“如烟!如烟!”
福贵骂道:“你个狗娘养的,哭有什么用!拿绳子!”
枕墨战战兢兢送了绳子来,长生趴在窄小的井口对着下面喊:“如烟!抓住绳子!你能看见绳子吗?”
黑漆漆的井下,如烟在水里挣扎着:“别救我!我没脸活了!”
长生哭道:“如烟,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纯洁的,我永远最最爱你,只爱你!求你了!抓住吧!你不上来,我也跳进去,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