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止是不喜欢,简直就是厌恶,无休止的厌恶!
“爹,霍将军人很好的,教我骑马练枪,还不让那个,那个女人找我,那个人很怕霍将军。”
白蒙心道:这世上,谁能不怕他才怪!
只听久儿又继续道“他对久儿,就像爹爹对久儿一样好。如果霍将军也能当我爹爹就好了,但我已经有爹爹了,他要是能当我娘亲就好了。”
“咳咳。”白蒙拍着胸口猛笑喷,霍去病当娘亲?他真敢想啊!
但,凭什么霍去病要当他爹?白蒙一听这句话就来气!
皓月当空,静冷无声。
白蒙看着六岁大的久儿抬头望着月亮,面有愁思。
“久儿有什么心事吗?能不能讲给我听?”
“我不想见她,我想天上的爹爹,不知他过得好不好?还会不会生病?”
白蒙摸着他的脑袋,“久儿可知道人死后都会变成天上的星星?”
久儿扭头看她“那天上的爹爹会吗?”
白蒙笑着点点头,“会的,瞧见没有,那颗最大最亮的说不定就是你爹爹。它还一闪一闪的,像不像在和你眨眼睛?”
“嗯。”
“我教你唱首关于星星的歌好不好?以后你再想天上的爹爹,就唱歌给他听。”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挂在天空放光明,好像许多小眼睛。”
·····
白蒙亲亲怀中熟睡的小人,慢慢放回床上。又走至窗前,看着窗外的明月,月是故乡明,自己的家乡要怎么回去呢?
看着久儿平日习练的素琴,已薄薄的粘了层灰,轻轻拂过细尘,抚琴轻歌:
谁谓河广,一苇杭之;谁谓宋远,跂予望之。
谁谓河广,曾不容刀;谁谓宋远,曾不崇明。
明明知道家在何处,却无法跨越过去,看似近在咫尺,却又虚无缥缈。自己离开现代已经快一年了,不知道自己的失踪有没有引起谁的主意,谁又会关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