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阶说道:“那个袁遗居然暴毙,白白地送给主公五万兵马!遇到主公只能说他生不逢时啊!”
接着众人开始了推杯换盏。参与这次作战的夏侯兄弟喝得最是开心,头一次打仗打得这么痛快。
这时,一个士兵走进屋内,在曹操耳边低语几声。曹操不动声色劝众人继续饮酒,然后看了程昱、毛阶一眼走出屋门。那二人立刻起身跟了出来,进入曹操的会室。
一进屋便看到曹操面色阴沉地看着一封信,毛阶问道:“主公,出了何事?”
曹操示意他们二人坐下,说道:“刚刚鲍信送来了密信,高勇突然增兵青州泰山,军马已经过了黄河!一两天内便会到达泰山!”
毛阶思索中略带惊讶地说道:“高勇动作好快啊!主公刚刚拿下兖州他便开始增兵泰山,分明是有意向我方施压,阻止主公军兵东进!”
程昱忧虑道:“还不止,他这样做我认为一是阻止我军进兵青州;二是让主公无法全力对付袁绍,使得我军不得不分兵防守泰山,这样在西线的陈留郡我方的兵力至多与袁绍势均力敌!”
曹操狠狠地道:“高勇这一步棋下的够狠,一石二鸟!看来我们原先制定的对付袁绍的计划只能暂时搁置了。”
程昱叹气道:“也好,趁现在专心生产训练,等将来机会一到,主公便可以迅速平定周边与高勇隔河对峙!”
几天后,长安的董卓接到了鲍信等人保举曹操为兖州刺史的奏表,还有一同送来的曹操攻占陈留击杀张邈以及袁遗暴毙身亡的消息。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董卓大发雷霆,当庭咒骂道:“曹孟德如此胆大妄为,竟敢击杀陈留太守张邈自领兖州刺史!该杀!”说着狠狠地一掌击在案上,“啪”的脆响震得朝堂上众人心惊胆战,有几个更是双腿发软脸色惨白,其余朝臣无不屏气低头。
自从被关东联军逼迫逃到长安后,董卓确实担惊害怕了一些时日。可是关东联军的溃散使得董卓转忧为喜摆脱了后顾之忧,自此董卓的气焰一日高过一日,为了提高自己的地位逼迫皇帝赐封为“尚父”,出入的仪仗要远远超过天子,每日行走于大街之上皆要净水洒街,行人必须在两旁跪拜。佩带宝剑上朝并且见天子不拜,相反还要天子行叔父之礼!
董氏一族无论男女皆封为列侯,其弟董旻为左将军、鄠侯,总领长安兵马;其侄董璜为侍中,总领禁军。
董旻本是一个酒色之徒,如今仗着董卓的宠信,愈加的横行无忌。在长安城内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只要听到哪位大臣家中有美女,定会亲自领兵前去逼其交出,否则便要全家处死。
董璜也不是什么货色,他按照董卓的授意对献帝进行严密监控,出入寝宫以及接见何人都要经过董璜的审查,须经过批准后方能执行。
董卓更为了自己的娇奢淫意不惜驱赶数十万民夫到离长安二百余里外构筑了郿坞,其城高堪比长安,其内修建了宫室、仓廪,储存的粮食够二十年之用。董卓还在民间选出了数百名俊男美女充实其中,其家人全部住在城内。除此之外的金银珠宝、彩帛绸缎不计其数。
为了震慑百官,董卓经常以杀人取乐。一日百官送董卓出城去郿坞,碰到了在北地招安的降卒,只因其中一人跪的稍微满了一点,董卓当即将这数百降卒或断手足、或凿其眼睛、或割其舌、或以大锅煮之,哀号痛苦之声震彻天际,送行百官无不惊骇恐惧。董卓却仍然谈笑自若。
此后不久,司空张温因为在家中发了几句牢骚,被下人密告,董卓将其全族斩杀、曝尸荒野。从此,长安官员百姓人人自危,面对董卓的残暴只能不断忍耐。
这一次董卓又大发雷霆,谁也不知道霉运轮到哪个人头上。看到董卓阴沉的脸,就算是他的亲信李儒也不敢做声。
董卓扫视堂下一干文武官员,低沉着开口问道:“哪位卿家说说如今该如何应对关东事态?”
此言一处,所有朝臣齐刷刷地低头,无人敢正视董卓。董卓本来就有气,如今看到他们不发一语更加气上加气,沉声说道:“少府张今,你来说说看!”
张今颤颤巍巍的走到中间跪拜道:“启禀丞相,这……这……臣下认为应该速速发兵攻打曹操!如此方能彰显丞相威仪、令天下皆知丞相的英明神武!”
“哈哈哈哈!”董卓大笑几声,“有道理,发兵攻打曹操!”
张今立刻献媚道:“只要丞相发兵定能够无往不利,攻无不克!”
董卓‘啪’的再一次猛击案板骂道:“混帐小儿,要是能出兵本相早就打回洛阳了,还容得你在这里唧唧歪歪!来人啊,把张今拖出去斩了!”
“丞相开恩啊!……饶了……啊!”
董卓面带微笑,缓慢落座,继续扫视殿下群臣,目光冷酷让人不寒而栗!董卓又点了一个人:“城门校尉赵烈你来说说看!”
赵烈‘扑通’跪地说道:“丞相,臣下认为现在时局未明,应该静观其变!”说着还偷偷地打量董卓的脸色以判断自己的生存几率。
董卓手捻须髯,平静地说道:“静观其变?呵呵,然后等着他们一个个趁机做大,再来长安救你们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