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盈翠回主屋的路上看到了捂脸哭着跑过的翠儿,她愣了愣,随即又看到从偏房出来,臭着脸的世子。
盈翠赶忙行礼:“姑爷。”
霍长渊瞥了眼她手里的盆子,里面白莹莹的似是羊奶:“这用来作甚?”
“回姑爷的话,小姐每日要用羊奶浸手。”
霍长渊这就想到了她那软滑的手,心底一触,嘴上冷哼:“她还真是会享受。”
盈翠头垂的更低了。
霍长渊顿觉无趣,从她身边经过,大摇大摆朝安园门口走去。
盈翠端了盆子快步回主屋,对着梳妆的赵菁菁道:“小姐,我刚刚看到翠儿哭着跑开了,然后世子出去了!世子还问我羊奶做什么用。”
赵菁菁失笑:“你说的这都是什么?”
盈翠又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翠儿看起来哭的很伤心,但我听早上听平儿说,翠儿昨夜在偏房守了一夜啊。”
爬床了?
赵菁菁当即否定了这可能性,要真这样岂会是哭着跑走。
这儿正猜,那边平儿就过来了,不等赵菁菁发问,就将早上偏房发生的事说了一遍,跪在地上求赵菁菁给翠儿一个去处。
“你是说,你进屋的时候世子直接要翠儿收拾东西走人?”
“是。”
“之前他们说了什么?”
平儿摇摇头:“世子夜里不喜有人侍奉,昨夜也是因为世子醉着,翠儿才进屋守了一夜,不知是不是这缘故。我与翠儿在安园侍奉了有十年,世子只叫她走,没说去哪里,平儿斗胆,请世子妃给她一个去处,否则这府里无人敢收她。”
赵菁菁这才算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我若不说,她就要被赶出府了?”
“是……求世子妃给她个去处。”
赵菁菁轻笑:“既然世子没说,便就是要她回家嫁人的意思,好歹服侍在安园这么多年,我代世子为她添二十两嫁妆,你做姐妹的帮她收拾一下,送送她。”
平儿跪谢:“多谢世子妃。”
看着平儿离开,盈翠在旁嘀咕:“姑爷脾气真大啊,进屋服侍一夜就要赶人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