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墨大夫闻言就是一阵咳嗽。
接着呵斥道:“臭小子,连尊师重道都不会了么?”。
他眯起眼睛,在心中盘算:
老墨?
走的时候还依依不舍,现在叫我老墨?
是发现了我的谋划,还是找到了靠山?
他见韩列笑嘻嘻地不回话,便思索着慢悠悠地走进谷内。
刚走到他的房子前,忽然停住了。
他缓缓向左转过头,看着那两颗光溜溜的香桐树。
那是他亲手栽下的树。
现在都没了树皮,树叶也早已枯萎凋落,像被扒光的女人赤裸裸的杵在地上。
“你都做了些什么?”他依旧面无表情,声音却带着寒意。
韩列还是笑吟吟地看着他。
墨大夫眼角的余光又发现了什么。
他身体一顿,僵硬地向右转过头去。
自己的房门肆无忌惮地敞开着,地上还躺着断成两节的铜锁。
“哼!”他凌厉地扫了一眼韩列,没再责问,依旧面无表情地向屋内走去。
映入眼帘的是翘起的地砖,满地的抽屉,乱七八糟的书架,倾倒的柜子。
还有……还有一条乌黑的犊鼻裤!
他病态的脸突然泛红,枯瘦的脖子也变得粗了。
看起来一下子就健康不少。
墨大夫一抬脚便来到室外,他怒目圆睁,干瘪的胸膛发出的声音犹如雷霆般炸响:“你到底都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