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铜镜反射的光都是黄的!
连可见光都丢了那么多光谱,光已经不是本来的光了,怎么能产生变化呢?
这该死的铜镜!
为什么这里每个人用的都是铜镜?
铜镜误我!
“哈哈哈!”
他高举双手,仰头大笑起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突破了什么瓶颈。
韩烈笑罢,快步走入屋内,一把掀开床铺,找到一个不起眼的暗格,探手取出蓝色的小包裹。
手影晃动间迅速打开,里面是十两银子。
随后又是一阵叮铃咣啷,也不知道他从哪里翻出一个锤子,就化身成为一个拙劣的银匠,在地面的青石板上敲砸起来。
这三更半夜的已经找不到正经的银匠了,只能自己来。
半个时辰过后,银锭已经变成了一张两尺见方的银板。
他先是找了一块磨刀石,把银板表面磨的平整。
又找来一块粗麻布,细细研磨。
最后去墨大夫的房里拿了一件丝绸,做最后的抛光。
当墨大夫的犊鼻裤变得乌黑时,银镜也抛光好了。
它已能照出人脸,虽然有些扭曲,用来反射月光却是足够了。
他把一面铜镜一巴掌打翻在地,当做银镜的底座,又拿起一面铜镜让银镜靠着。
反射的月光形成白色的光斑照在墙上。
韩烈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缓缓转动银镜,光斑也一点点移动,逐渐靠近凳子上的掌天瓶,稳稳地把它罩在中心。
他小小翼翼地固定好银镜,捏着拳头,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掌天瓶。
它还和往常一样。
片刻之后光线突然变得密集起来,光点挤成的圆团也明显大了一圈,大约有一成多。
韩烈挥起右拳用力砸在左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