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军中,这种不能共患难的人,根本就没什么价值,更没有敢与这样的人“拉帮结伙”。所以,心里也是叫了一声苦也,庞同善不情不愿,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稍时,帅帐中,接过秦晙的奉茶后,看了看仍然警惕的秦家父子,李勣也是扶着胡子笑了笑。秦家虽然早早就退出了权力的中心,可就是凭借着对皇室的忠心,硬是挺了这么多年。
也是,这样的家族,放在哪儿都让人放心,难怪陛下始终不愿意放弃秦家,一而再,再而三的培养的秦家子弟。秦善道,是二哥留下的三个子嗣中最争气的一个,秦家将来也就在他身上了。
秦善道当然注意到了,李勣一直在盯着他;再看到李贤也点头后,秦善道站了出来,打破这个僵局!
“叔父,殿下的年纪小,有些事,有些话,不能说,也不方便说。”
“可小侄是奉皇命保护他的大将,且殿下拥有我虎贲营一对虎符,您是开国的老将,应该知道这意味什么!”
“所以,小侄希望,您对今天的事,能有一个完美的解释!”
听到李贤拥有虎贲营一对虎符,漫不经心的李勣,神情一下子就严肃了起来,且用颇为疑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李贤。
作为老牌的将帅,他当然知道,这对虎符,代表的意义。但李勣更糊涂了,他实在是想不通,皇帝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过,经风历雨的李勣,很快就缓了过神来,随即告诉诸人,候诚确实是侯君集的幼子,也确实没有得到大赦的罪臣之后。
谋反之罪,最轻的是夷灭三族,也确实没人能赦免他,即便是现在的坐朝之君-李治,为了孝道,也不能推翻太宗皇帝的旨意。
可把候诚留下来,并放在军中生活,是经过李治默许的,而且是在他当太子的时候,就已经说好了的。
这些年,李勣也一直把他待在身边,外任也好,回京也罢,都看的死死的,生怕这小子动了歪脑筋,惹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
李贤到军前效力,忙着部署战役的李勣,忘记了叮嘱他。结果这家伙就像脱缰的野马,一不注意,就跑没了。
于是,深知他心中所想的李勣,丢下军中的事务,不顾深夜寒重,还是驱马赶了过来。
听完李勣的解释,一脸不解的秦善道,追问了一句:“叔父,不是小侄不信您,这件事,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
“很简单,你不是长子,也不是秦家的家主,你不知道的事多了。”
李勣的回答很不客气,可家族、将门传续、俗规的事,也真的只有家主和长子才有资格知道。要怪就怪,秦善道托生晚了,弄了个老三,他当没有这个资格。
“殿下,现在是咱们单独谈谈的时候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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