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厘躺在床榻上,浑身阵阵发冷,好似有四面八方的飕飕凉风将身子沥地千疮百孔,她咬着牙偏过头来:“大夫……那人……”
老头赶紧挡住话头省的她再费劲说下去:“老夫给她捆起来了,夫人莫操心了!”
小腹绞痛,她无力地双手捂着,仍要费尽力气向大夫求个保证:
“您说……我的孩儿……会无碍的罢……”
老医师瞧着她汗涔涔的惨白面容,进退两难,只急急忙忙道:“老夫……老夫尽力而为!”
本就有滑胎之兆,方才大受折腾,又见了血,大罗神仙也束手无策啊!
这当口却是一点都说不得,稳住母体安康最为要紧!
阿厘怎会不懂见血是什么兆头,不过是心智摇摇欲坠之际的一线希望罢了。
见大夫不敢给她肯定的回答,阿厘喉咙中溢出一声哀鸣,大颗大颗的眼泪滑落鬓角,左手颤抖着抬起向枕边摸索,触到一颗釉润坚硬的物件。
老医师刚想给阿厘嘴里塞上姜片,就见她偏过头,将一模白色的影子递到唇边。
“嘀——”
哨声骤然响起,微弱的、抖颤的,只徘徊在房内。
老头无奈:“夫人你……老夫在给你治病呢!”
阿厘乖顺地吐出瓷哨,呆滞地等他塞上姜片,口腔里一片火辣辣的痛感,未等这蛰痛转化麻木,她又偏过头,执拗地再次吹起瓷哨。
老大夫无暇再管她,只愁眉蹙额告诫:“留着点力气罢!”
指尖蜷起,身体疼痛地痉挛,
断断续续,时轻时重的哨音,在苍白的唇间一次又一次地被吹响,铜盆中的血水一次又一次地被换掉。
阿厘几乎痛地晕厥,她咬着哨子,陷在身心的双重苦海之中,不断地呼唤他的郎君快快回来。
她神通广大的琮哥,怎么还不回来……
又来北京看病了,所以没时间更,先上传1200左右,改天补吧,不好意思了大家。
如果有空了肯定会补几千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