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母讨厌她也不是一时半刻的事,五年低眉顺眼的讨好都没能让齐母抛开成见,现在也别指望两人的关系会有所缓和。
她心胸狭窄,能把自己在齐母那里受到的委屈记上大半辈子,即使她真的跟齐燃复婚,齐母那里,她是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任由欺辱,忍气吞声,反正是齐燃缠着她不放,又不是她非他不可。
这样一想,她底气十足,心情也愉快了起来。
于是她说:“我又不是蛮不讲理的人。”
齐燃难过的低语,“我知道。”
所以才更害怕她哪天忍受不了而放弃他。
他们之所以会经历离婚,除却误会,最为致命的是齐家对陶冬来的偏见。
一个嫁进豪门的小女人,她要重新在陌生的家庭里扎根,所有事情都要学过,不仅要忍让,还要事事迁就,不然就会被夫家的亲人横竖挑剔,一定程度来说会影响夫妻的和睦关系。
陶冬来嫁给齐燃,只是因为爱他,但要是一直受这样的气,婚姻到底是很难撑下去。
要说他是齐家的少爷,她又何尝不是陶爸妈的宝贝女儿,不过是权贵与平民之间的差别。
陶冬来便轻轻说:“你要对我再好一点。”
齐燃眉目温柔,“一点是不够的,请再苛刻的要求我。”
“那一辈子都要对我好。”
“我会的,我会永远忠诚你。”
陶冬来听电话的左耳登时发烫,热度蔓延到全身。
男人的声音像钩子,夹着电流的磁振,仿佛他此刻就贴在她耳边告白,勾得人心迷神乱。
即使两人隔着大洋彼岸的遥远距离,他仍爱说甜言蜜语。
而她一向对他毫无抵抗力,她只能将这归咎于齐燃这个男人有毒。
陶冬来挂上电话后,心里甜得不行。
这会儿她也懒得计较齐母的事了。
反正她不打算住在齐家,不用再看齐母脸色。
她收起手机,起身去厨房煮了顿简单的午饭。
下午两点,叶应和路姐准时过来,陶冬来坐上车赶去剧组。
今日是她在《刺花》的最后一场戏。
陶冬来去到片场,严导还在拍容阳的戏份。
容阳跟她一样即将出演《杀死玫瑰》,他要在这剩下的十几天内把戏赶完。
陶冬来换好妆容坐着等待的时候,曜饶走过来。
“桃花。”
“曜哥。”
两人相视一笑。
曜饶熟稔的坐在她旁边,“桃花,你之后是接拍了《杀死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