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们就回到房间,凌佳说:“时辰还早,你休息下吧,不过以你现在身上这个阴气,估计也不用再每日都侍奉夫婿的。”
“哦。”我也听不太懂,凌佳走了,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忽然有些害怕,我怕你纸人夫婿再像昨日那样温柔的对待我,他摸着我的长发时,我的心跳得很厉害,他每一次显露温柔,我都觉得浑身发热,心跳加速,我不能对他动情,他可是一个冷酷无情到极致的人,不,他根本还不是人,我捧着脸走到床边看着静静躺着的纸人,那俊美的脸现在是假的,但是一旦变成真的时,却是那样的吸引着我。
“娘子,口水快掉到为夫脸上了。”他忽然眨了眨眼,还是纸人的模样开口了。
“啊,你怎么说话了?”我从未见过纸人说话,每一次他都是先变身成人才开口的。
“娘子,你傻了么?为夫自然会说话的。”他灵活的坐起来,我忍不住伸手去摸,真的是纸啊。
“你……这是……”我搞不懂他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转头阴测测的一笑:“怎么了娘子?你的表情似乎很惊恐,有什么不对吗?”
“你今日很不对劲,太不对劲了。”我退后一步,他怎么会这样说话?不可能的。
“哦,我明白了,娘子是嫌弃为夫身子单薄吧。”说着他下了床,身子开始慢慢的变化起来,变成了一个壮实的汉子:“现在娘子满意了吧?”
“别过来,你不是我夫君,你是谁?”我吓得又退后好几步,这个房间是凌佳带我进来的,肯定不会错,那么为什么纸人不是我的夫婿了?
“娘子怎么这样说呢?为夫可是很伤心的。”他说着走过来,我已经退无可退了,背直接抵着墙上惊恐的看着他伸出大手一把将我搂到怀中:“娘子,我们歇息吧。”说着他低头就来亲我,我摆动着头不肯让他亲。
“救命啊,放开我。”我尖叫着,他却用力抱住我,开始扯我的衣服。
“你放手。”捶打着他,他却不痛不痒的,我只得提脚向他下面踹去。
“哦!”他吃痛的手一松,我马上逃开他的钳制向门冲去,没想到他发了狠一把扯住我的头发将我拉了回来:“好言诱你,你不从,别怪老子动粗。”他低吼一声,将我压到床上,我惊愕的瞪着他,不知道为何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放开我,你这个禽兽,放手。”我尖锐的叫着,他却充耳不闻,继续撕扯我的衣服,我绝望了,伸手摸到头上那支碧玉簪,顿然取下捏在手中:“哈,娘子你别费心了,那点小东西对为夫构不成什么威胁。”他看来讥笑着说:“再者,我只想和你燕好,不会伤你的,你也喜欢的不是么?”他有些淫邪的看着我。
“喜欢个屁啊,你快放开我,不然……不然我自缢。”说着,我把簪子抵到脖子上恶狠狠的说。
“你舍得死么?为夫会让你很舒服的。”他根本没当回事儿,继续扯我的衣裙,很快就只剩肚兜了,我绝望的将簪子插向咽喉,我只是本能的在想,不能被他侮辱了,我在为某人守身,这个意识是最后一刻簪子刺破喉咙时才忽然冒出来的,至于为什么,我已经来不及思索了。
啪嗒一声,簪子断了,身上被压着的重量也没了,我小心翼翼的睁开眼,那个假夫婿不见了,但是脖子上还有些刺痛,刚才簪子是真的划破了我的肌肤,一切并非是梦或者幻觉。
我慢慢的坐起来,抓着四散的衣裙,忽然看见有人坐在八仙桌旁冷冷的看着我,那眼神不会错,这才是那个货真价实的纸人夫婿。
“你……”我的声音十分沙哑,是刚才叫喊导致的,他看着我问:“为何你要自缢?”
“清白被毁我还能做人么?”我怒了,大喊着,却因为嗓子沙哑而失了力道。
“他脸是一样的,身子又结实,不正是女人喜欢的类型么?”
我忽然明白了,他这是在试探我吗?一股怒火直扑过来,我冲过去用力打他:“你混蛋,你居然找人来侮辱我,你不当我是妻子没关系,可是你怎么能这样做?要是我没有那个簪子,要是我没有那个簪子,我连自缢都做不到就这样要被他占有了,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哭得泣不成声,但是手上却是用尽了力气。
他默默的让我打,也不动,良久,他一把拉住我,低头吻上我的唇,冰冷却又是温柔的,慢慢的吻,一点一点的吻,小心翼翼的吻,似乎想用这个方式来消除我的怒火一般,我先是一愣,随即挣扎,接着却是慢慢的沉浸其中,这是他第一次这样耐心温柔的吻我,我觉得身子软绵绵的好像要融化了一般。
“还气么?”当我快窒息时,他放开了我淡淡的问。
我迷醉着双眼看了他半天,忽然清醒过来似的推开他说:“这件事我无法原谅。”
他叹了口气抬手抚摸着我的伤口再问:“为何要自缢?你不是要活下去的么?就算被他侮辱了,却要不了你的命不是么?”
“你真的觉得我被人侮辱了不过是像被那些鬼怪弄伤了一般无所谓?总是会好的?”我瞪他,气恼不已。
他没有说话,似是默认了,我大怒:“那不一样,女子的贞洁比命还重要,你懂不懂?”
“我也要了你,为何你却不会如斯生气?”他似乎是还不怎么明白,有些迷茫的问。
“你是我夫婿,是我第一个男人,也是我唯一的男人,只有你可以碰我,这就是贞洁。”我一时生气,说了什么也没察觉,说完顿然觉得这不是成了表白了吗?脸马上一片嫣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他愣了半晌,悠悠的扯过我抱在怀中良久才淡淡的说:“是么?原来是这样的……”
我偏开头不看他,赌气的说:“放开我。”
“不是说只有为夫可以碰你么?怎得现在又不能碰了?”他说得理直气壮,我窘迫的说不出话来,气也不知何时烟消云散了。
“可惜了,那簪子是玉妈留给我唯一的东西。”我喃喃着,心疼那断掉的簪子,他没说话,抱着我回到床上,为我整理凌乱的衣裳,动作算不上温柔,但却很仔细,这是他道歉的方式么?
我看着他俊美的脸,本来冰雕一般冷硬现在却软化了,显得是那么的耀眼,我移不开眼,心里又不觉开始有了异样的情愫,浑身也不对劲起来。
“睡吧。”他帮我整理好衣裙后抱着我躺下,我靠在他冰冷的怀里问:“凌佳说以后我不用每日都侍奉你了是吗?”那事儿我是厌恶的,讨厌的不是吗?可是现在怎么会觉得有点失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