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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琦不言，陈灵感觉到那只放在傅琦眼睛让的手，传来了点点温热

他哭了，尽管他人前冷若冰霜，一声不吭，他还是会哭。

她没有将手放下，而是继续说道：“林鹿，明明都是你在做错，为什么要逃避”

“三年前是这样，不管多久，你都是这样”

“林鹿，我应该恨你，我应该离开你，可是，我离不开”

“徐薇她该死，她背叛了组织，她该死，你没资格因为这件事恨我”

“我不恨你”一直沉默的傅琦沉沉说道，将她附在自己眼上的手拿了下来，轻握住：“别说了，睡吧”

陈灵没有沉默的想法，今天她就要将所有的事说出来，所有的压抑，怨恨通通都说出来，让傅琦彻底清醒过来

“林鹿，你太懦弱了，陈灵已经变了，你不该把徐薇当成以前的陈灵，陈灵就是陈灵，就算变了，还是陈灵，现在她不需要你的保护，甚至可以杀人不眨眼，是你对徐薇的退让，才害死了我们十几个兄弟”陈灵的话，句句扎进傅琦的内心

陈灵懂他，一直都是，从徐薇进组织的那一刻，林鹿看徐薇的眼神她就知道，林鹿一直在想当初的她，所以他才不肯怀疑，不然，以他的警惕性，早就不会有之后发生的事

“别说了”傅琦带着愧疚和不甘，还有对自己的痛恨，这也是他这些年一直躲着不想回风云组织的原因

“林鹿，小七因为徐薇聋了一只耳朵，顾明因为徐薇差点没命，就算再来一次，我还是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她，我唯一后悔的就是没有将她分割了喂狗！”

“别说了！！别说了！”

陈灵依旧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林鹿，你活该受折磨，你懦弱自私，你连回组织的勇气都没有，每天躲在这个破公寓里，你根本……唔！”

傅琦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唇瓣，带着些许疯狂和隐忍，舔咬着她的红唇

陈灵也回应着，口腔里充满了血腥味，两人谁都不肯让着谁

好像都压抑着一团怒意

是，他林鹿懦弱，懦弱到不敢回去见弟兄们，懦弱到一直都不敢承认他一直爱的都是陈灵，懦弱到，他不敢去对她解释他从来没有爱过徐薇，公寓里的密码不是徐薇的生日，是陈灵和他加入风云的日子。

他想让她恨他，他想让自己痛，他想让他最爱的陈灵折磨死他，只有她才能让他痛上加痛，只有这样他的内疚才能得到哪怕是一点点的缓和。

他不说，陈灵也依旧能懂。

——

三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