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出来,抬头望了一眼台阶上被抱在怀里的女人,那双小脚穿着浅蓝色的低跟皮鞋,脑子里浮现出绘尽一生春色“八月十八日是指今年八月十八?”蔚擎正襟危坐,拧眉询问。“非也。”住持走上前,盘腿坐到蒲草垫上,“你只需知道,若想与穆施主成亲,选在八月十八日为好。前后差一日也不成。”闻言,蔚擎似懂非懂地颔首。他双手抱拳,一拱手,“多谢。”住持双手合十,微微前倾,回礼。他看着蔚擎起身,朝外走去。等蔚擎走到门口,犹豫了好一会儿,住持又叫住他,“二爷。”蔚擎转过身,背着阳光,犹如佛光照拂于身。“二爷生来是命贵之人,自有佛祖庇佑,存大义,可安心矣。”顿了顿,复而开口,“只是穆施主今年有一劫,能过,方祥,不然,危矣。”“什么意思?”他也是接受过新式教育的人,旁人他不信,但这位住持,蔚擎是信的。听闻此言,不由得面色凝重。“可是指她这次落崖?如何才能得解?”住持握着念珠,淡淡开口:“只能言尽于此。”蔚擎再拱手,微微鞠躬表示感谢。……许愿树后。“锡初。”杜秀蓉手里拿着绸带,望着宋锡初柔柔唤了一声。宋锡初接过她手中的红绸带,“抱歉,有事耽搁了。”“有事,有什么事呀!”杜秀兰站在旁边,嘟着嘴埋怨到,“我和姐姐都看见了,你抱着穆栀从山脚下走上来。宋大哥一点都不爱姐姐……”“阿兰。”杜秀蓉眼底闪过难受,却立马压了下去,柔柔地呵斥了杜秀兰一句,然后转头看向宋锡初,“你不要听阿兰的,她还小,不懂事。”“没,秀兰说得对。约你出来,当着你面,确实是我做的不妥当,只是……是我让她去的演习,如今她眼睛看不见,我也有责任。”宋锡初面色尴尬,为难又满脸歉意,“让你难过了,对不起。”“我明白。”杜秀蓉笑着摇头,蹙着秀眉,关心地问到:“说来,穆小姐怎么样?好些了吗?”“姐姐!你关心她作甚!”杜秀兰伸手挽住杜秀蓉,撇嘴,“她好着呢!前两天她回医院检查,还能叫上小护士带她去跟那个什么二爷私会呢!”“说什么呢!”杜秀蓉瞪了杜秀兰一眼,看了一眼宋锡初有些沉的脸色,连忙说到:“据说是那位二爷救的穆小姐,即便穆小姐现在不方便,去看望看望也是应该的。这也说明穆小姐是有情有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