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还不如像数学老师一样凶一点。”
卡门是同学们给她起的外号,因为她太胖了,第一次进入教室的时候,差点被门卡住了,同学们笑得喘不过气,后来就给班主任起了“卡门”这个外号,后来估计这外号传到了她的耳里,她很受伤,于是就下定决心要减肥,虽然现在看起来仍旧有些胖墩的样子,但是比起毛小逆他们初一那会儿,可是瘦了有几十斤了。
中午饭铃响了起来,同学们疯了似的向外跑去,仿佛被放出来的困兽一般从学校的四面八方跑了出来,朝着食堂这个目标奔跑着。
“小逆,你等等。”余一喆拉住了正准备往外跑的毛小逆。他从抽屉里拿出来了一个便当盒,分给了毛小逆一个筷子。“呐,小逆,今天我妈早上给我们做了便当,她说昨天都没有招待你,怪不好意思的。”说着,余一喆将饭盒一个个拿出来整齐地摆在桌子上,一眼扫过去,有鱼肉,还有牛肉,还有她妈妈包的饺子。
“哇,阿姨费心了。”毛小逆看着桌上丰盛的菜肴,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吃吧,我去食堂了。”余一喆准备起身。
毛小逆抓住余一喆的手,“你不吃吗?”毛小逆疑惑地望着他。
“嗨,就你这食量,要是我也吃,不一会儿你就要饿了。”余一喆傻笑着,说完他便向食堂走去了。
其实余一喆并没有去食堂,他在操场上逛了几圈后,看着食堂里的同学都差不多出来了,他便往回走了。
午休铃声响起后,同学们都趴在桌子上睡了起来。大约二十分钟过后,毛小逆醒了,他揉揉眼睛,向余一喆的位子看去,位子上并没有人。他便起身准备去厕所,走到厕所门口,他用冷水冲了把脸,正准备往回走,听到厕所里传来一阵叫骂声,好奇心驱使毛小逆往里走。
“你这没爸的野孩子,哈哈哈哈哈。”毛小逆走进厕所,只见四五个隔壁班的男生正在猥亵余一喆,其中几个男生绑住余一喆的双手,另几个男生正准备解开余一喆的裤子,他的脸上醒目地躺着几块巴掌印,他无助地看着毛小逆。
毛小逆的眼睛仿佛烧起来了一样,他暴怒了,他抄其门口的铁棒,朝着他们冲去,那几个男生见是毛小逆,纷纷向准备往外逃,毛小逆一个转身将门关注,“你们对他做了什么?”毛小逆用铁棍敲着地面,嘴唇颤抖着。
“小逆,对。。。对不起。”只见那几个男生准备跪地求饶。
“你们别朝我跪啊。”毛小逆阴冷着盯着他们,他指了指身后的余一喆,“你们转过去,向他道歉。”
那几个男生慢慢地转过头去,眼睛里充满了不情愿,“对不起。”他们恶狠狠地盯着余一喆的鞋子。说完,他们便打开厕所门,往外走的饿时候转过头来对余一喆使了个阴眼。
“你没事吧,一喆。”毛小逆扶着余一喆,将他的衣服扣好。
“我没事,谢谢你啊,小逆。”余一喆低着头,什么表情也没有。
“你放心,有我在,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的,我这就和老师去说。”
“别!小逆,不要去告老师。”余一喆拉住了他的衣角。
“为什么,那几个流氓就该被开除。”毛小逆不解地看着他。
“他们的父母都是可以一手遮天的人,没用的。”余一喆失望地盯着地上的黑线。
毛小逆心想:“不就是拼妈嘛,在我不信他们还能比我家牛。”说着,毛小逆便将余一喆扶回教室后,在自己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创可贴,他走到余一喆的座位上,俯向余一喆,轻轻地将创可贴贴在他的额头上。
毛小逆看着他:“疼吗?”
余一喆笑笑,“还好,还好。”
“你是不是傻啊,你就不会跑吗?”
“他们人太多了,我正准备跑,他们就把我绑住了。”
毛小逆捶着桌子,差点把教室里熟睡的同学吓醒,“这群狗娘养的。”
余一喆扯着毛小逆的衣角,“没事的小逆,你不要和老师说。”
毛小逆没说话,只是看着余一喆,过了一会儿,他转身回座位上了。
这一个月里,毛小逆、莫初雪、余一喆三个人打闹嬉笑,时不时地聚在初雪家或者毛小逆的家里,唯独没有去过余一喆的家里,不过从上次那件事后,毛小逆再也没提过余一喆为什么不让他们去家里做客了,当莫初雪问起,看到余一喆难堪的样子,毛小逆会转移话题,莫初雪也不问什么了。
现在已经是深冬了,还有一个星期,他们就要放寒假了。今年的雪下的格外早,整个城市仿佛都穿上了白色的棉袄,槐树路上的树枝也都脱光了叶子,光秃秃地树立在街道的两旁,不过好在它们也穿上了厚厚的棉衣,整个世界都浸润在寒冷又温馨的冬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