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如何不可能?&rdo;软软负手,昂首挺胸。
小蒋姑娘:&ldo;我堂堂大齐朝,从未见过这般胖胖的女子。&rdo;
噗‐‐
在旁边围观的沈少帝,差点一口口水喷出来。小蒋姑娘这一刀,扎得稳准狠啊!
白软软狠挖沈少帝一眼,又可怜兮兮地望着小蒋姑娘,表示:扎心了,老铁。
软软:&ldo;在下何必骗姑娘呢,我真的是女子。不然,我证明给你看。&rdo;
小蒋姑娘顿时激动,&ldo;好,你给我看!&rdo;
软软手臂一动。
沈少堂忽然觉得不好,脸色一红,一下转过身去。
白软软拿眼睛扫一眼沈少堂,&ldo;喂,这位沈公子,你脸怎么红了?难道你在胡思乱想什么……&rdo;
&ldo;我没有。&rdo;沈少帝维持着身为皇帝的最后一丝尊严,&ldo;你不是要证明给人家看么?你就给人家看啊!&rdo;
小胖后白软软勾起嘴唇来,微微一笑:&ldo;我是要给她看我的耳洞!你以为我要给她看什么?&rdo;
耳、洞?原来就只是给她看‐‐耳、洞!
沈少堂的脸色腾地一红,再也遮掩不过去了。
白软软抓住沈少帝涨成大红苹果的脸,哈哈大笑。
小蒋姑娘真的看了软软的耳洞。软软身为堂堂大齐皇后,一只耳朵上还不仅只扎了一只耳洞,右耳上竟还足足扎了三枚,皆在出宫出城时,摘下了耳环,以茶梗为结。小蒋姑娘仔仔细细地看了那三枚耳洞,确认了白软软果然是个女子!
那一晚上的眼泪啊,足足把整个房间的烛灯都给淹没了。
更夸张的是那一晚,最倒霉的人不是小蒋姑娘,而是田小田和莫南风。自然是因为房间只剩下了三间,小皇后白软软在伤害了小蒋姑娘的一颗芳心后,便自动跑去跟阿宝睡了;而堂堂沈公子无处可去,只得把已经入睡的田小田和莫南风都赶了起来。他堂堂少帝一人,便将大床全都占了。莫南风自幼习武,自然还能以梁为床,可怜了最可怜的小太监田小田,白天被弹得满脑崩冒金星,晚上只能睡在小皇帝的脚踏边。这一晚的鼻涕加眼泪啊,可怜可怜太可怜!
不过那一夜之后,小蒋姑娘便不愿意再钻进她们的驴车里了;一直闷闷地坐在她的管家牵着的驴车中,跟在他们一行的身后。阿宝和田小田都去过小蒋姑娘的车厢中安慰她,逗她开心;开始时小蒋姑娘尚还配合,但是到了后来,小蒋姑娘便越发懒懒,阿宝和田小田也觉得自讨没趣,就没再去过了。
白软软到是一直拿眼睛飞着沈少堂,一脸的&ldo;你伤害了人家&rdo;的表情;沈少堂又拿眼睛飞回去,&ldo;伤害她的明明是你不是我&rdo;!
就在这样的白眼乱飞中,他们一行人穿过了小官道,终于步上了大官路。不知在几日之后,大家抬头一望,远处临海郡的郡门城墙,便已在所有人的眼前了。
软软很是有些兴奋。
赶了这么多日子的路,终于可以不用再在驴车上摇晃了。
可是才一回头‐‐
小蒋姑娘的驴车,竟不知在什么时候,已与他们走散了。
软软有些失落。
沈少堂在旁边凑了一句:&ldo;舍不得了?&rdo;
&ldo;我有何舍不得的。&rdo;白软软撇撇嘴,&ldo;就算小蒋姑娘走了,永留她心中的人,不是你,是我。&rdo;
沈少堂:……
这小胖丫头可真是知道怎么戳他,每次都正正好好戳在他快要爆炸的那个点。
但是眼看前面就进了临海郡,沈少堂不想再与她计较了。
于是小驴车摇摇晃晃地进了临海郡的大城门,城门守卫见到只是一辆破破烂烂的小驴车,结果车厢里竟拉了这么多人,心下觉得这大概是一群来自京城的穷鬼。即是穷得叮当作响,应该不能在临海郡掀什么波,闹什么浪,放行!
穿过临海郡并不大的城道,拐进了主街,远远地,便有一座坐北朝南、简约古朴的高门大宅,映入了他们的眼帘。这座大宅自然是与大齐皇宫的金碧辉煌是无法比拟的,但是远远看去,乌漆赤金的大门,描红雕碧的屋檐,灰岩墙、琉璃瓦,不够奢靡华贵,却有着七分的大气古仆,三分的稳重和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