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坦然,其实心里早已翻江倒海,甚至有些好奇,他若知道她没去,会如何做想?会不会有一丝半点的吃味?
可是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谢彦辞没有吃味。
他只单单嗯了声,再没一点解释。
如此明显的谎,他究竟是看不出还是根本不想看出?
沈惊晚遍体生寒,三月春刀变得锋利冷峻,剜着她的心,她笑的肩膀发颤,很轻很轻地吸着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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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彦辞见二人没什么好说,便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沈惊晚的步子僵在原地,最后一步尚未来得及跨出。
她的眼泪忽然又掉了下来,不过两天的功夫,她好像把前半辈子没哭完的眼泪都哭了个干净。
看着谢彦辞渐行渐远的背影,她甚至没办法去质问他,狠狠斥责一次。
他不爱她,她不怪他,一厢情愿是她自己给的。
巷口渐渐归于平静,除了她抽噎的声音。
他一定听到,可是他没有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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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晚哭的很凶,又哭的打嗝。
自小就有的毛病。
她哭的忘情,伸手要拿袖子擦眼泪,未来得及擦,忽然鼻尖一窒,猛被人捂住口鼻,死死叩住脖颈,掐的近乎窒息。
她抬手扑腾,奈何对方孔武有力,根本敌不过。
胡乱地抓着,抽到了头顶的步摇,一把抽出,带着狠劲儿朝着身后人扎去。
只听耳边传来阵低吼,脖颈的力道一松,她顺着身后人整个滑了下去。
脱离束缚,沈惊晚当即想到的就是谢彦辞。
他一定没走远,沈惊晚不敢回头,踉跄冲谢彦辞的方向跑去,边跑边喊,她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用力过。
她跑的快要咳血,终于在亮光中看到谢彦辞。
只一步,他就要跨出去了。
“谢彦辞,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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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彦辞刚走到巷口,恍惚中听到沈惊晚呼救。
他眉头微蹙,步子顿了顿,却也不过是原地顿了一会儿,迟疑须臾。
踌躇片刻,并不想立即转身,叫沈惊晚捏住软骨。
更何况青天白日,这种借口未免荒唐。默了片刻,没再听到什么响动,思量大抵是她新花招。